女人張了張嘴,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自己肩膀處。
那裏曾經是一道猙獰的傷口,是厲稷東突然出現救了她,然後用刺青掩蓋那醜惡的東西,從此以後她也有了代號——花蝴蝶。
拉著他的人是螳螂,她的孿生哥哥。
厲稷東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中間的花蝴蝶肩膀還在不斷顫抖著。
“厲稷東。”蘇末瞧見厲稷東眸中的殺意,輕輕開口叫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委屈:“魚片粥好了嗎?我餓了。”
花蝴蝶心裏一冷,恨不得馬上蹦起來教訓蘇末,讓她知道她對他們主上的稱呼究竟是有多麼不敬。
但螳螂卻將她的肩膀壓的死死的,一向溫柔的眸中出現嚴肅的神色:“你再亂來,我是不會管你的。”
花蝴蝶一愣,身子僵硬下來,跪在地上不聲不響。
而厲稷東的反應卻是讓這些人驚訝不已,他臉上的殺意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收斂起來,隻剩下無限寵溺:“我去端,要不要吃蘿卜碎?”
“要!還有小鹹魚!”
顯然,能夠吃到這些厲稷東一向不允許自己多吃的東西,蘇末還是很開心的,幾乎馬上就忘了剛剛的不快。
沒有人叫他們起來,三個人也隻好就就這麼繼續在地上跪著,額頭隱隱冒出冷汗來。
被吹涼的魚片粥送到了蘇末的唇邊,厲稷東的聲音溫柔似水:“嚐嚐好不好吃?”
蘇末依言咬下一口,然後舔舔下唇,兩眼發亮:“瑾瑜你吃嗎?”
“我剛剛吃過了。”
厲瑾瑜馬上搖頭,有些不安的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偷看那三個還在地上跪著,明顯已經身體有些不適的人。
蘇末倒是沒什麼心理壓力,陪著小魚幹和蘿卜幹吃完了兩碗粥之後打了個飽嗝,惹得厲稷東好氣又好笑的將人摟在懷裏揉肚子:“吃不下就不要吃那麼多了?”
“是你做的吧?”蘇末咂咂嘴,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厲稷東,你的手藝又變好了。”
厲稷東輕笑,一副討好的樣子:“多謝小主誇獎。”
這副模樣落在了哪幾人的眼裏,他們終於徹底明白,蘇末對於厲稷東來說絕對不僅僅隻是個小情人嗎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有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個隻是有些新鮮感的小情人去親自下廚?
更何況還是他們老大這種不近人情,甚至殘酷的男人?
一時之間,花蝴蝶感覺自己的腦子裏有些眩暈,肩膀上的那個紋身似乎開始微微發燙起來,提醒著她剛剛究竟是做了怎麼樣的蠢事。
癱在厲稷東的懷裏消化一會,蘇末又捏了兩塊涼糕吃,才抿唇:“你們可以起來了。”
“是……”
三人不敢多做遲疑,低著頭應了一聲,馬上有些搖晃的站起身來,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一層薄汗來。
剛剛那樣在地板上跪著,即使是早就已經習慣各種艱苦的訓練,也是膝蓋隱隱作痛。
再加上厲稷東帶來的壓力,隻是這麼一會,也已經讓他們感覺比訓練還要來的累了。
蘇末舔舔下唇,笑意盈盈:“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三人搖頭,包括花蝴蝶在內,雖然眸中仍帶著許些不甘,但還是十分老實的收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