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先斷你一隻手看你老實不老實!”
首領男一發話,司空騰便要發力扭斷江逸的手臂,就在江逸覺得自己要完蛋的時候,隻聽後方傳來一句話,“我想明白了,即使一千人一萬人說我是瘋子我也不一定就是瘋子,這世間何止千人萬人,我隻要去找到更多的人證明我不是瘋子,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
眾人抬眼望去,一名破舊淡藍長袍的男子一邊若有所思的說著一邊牽著馬走了過來,江逸已經疼得流出了眼淚,都到這時候了,這書瘋子還來湊什麼熱鬧,嫌自己不夠慘麼!
這說書先生自顧自的走到江逸麵前,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其他人一樣,“你說我說的對麼?”
江逸咬著牙齒,瞪大著眼睛望著他,老子都快疼死了,哪還說得出話來,司空騰很是奇怪,心覺這是哪來的瘋子?就在他兀自猜測的時候,直覺一股袖風撲麵而來,他竟完全不曾留意,急忙撒開雙手向後避開,腳下急踏,連退了數步後仍能感受到這股袖勁。
江逸渾身一鬆,剛才的疼痛感迅速散去,這說書先生微笑的看著他,“我剛才說的對麼?”
江逸苦笑一聲,“先生就是為了悟透這一句話才一路跟著我麼。”
“不然呢!我不跟著你萬一哪天我想明白了又去哪裏找你。”說書先生一臉認真的說道。
江逸可真服了這位爺了,如此執著天下少有,可轉念又想到此人剛才一招就將司空騰逼退,莫不是身懷絕技的高手!看來今日若要脫離險境需得借他一用了。
想到這裏,笑逐顏開的道:“先生這幾日所悟倒是有幾分精進,不過仍有不足之處。”
“哦!”說書先生麵色一震,“有哪裏不對?”
江逸道:“先生以數量求勝,但是這世間的道理往往不盡然如此。”
說書先生神色很是焦急,“你快說!這世間的道理怎樣才是對的!”
“額....”江逸正自遲延,隻聽司空騰喝罵道:“哪來的書瘋子,趕緊滾開別礙事!”
話音剛落隻見那說書先生上一秒還在江逸身旁下一秒就飄到了司空騰身前,“啪!”地一聲司空騰平平的飛出去數丈,直接跌入了路邊樹叢中。
江逸驚得目瞪口呆,這說書先生卻又不知何時又回到了他身前,一雙手抓著他的肩膀眼中露出癡狂的神色,“你快說,這世間的道理怎麼樣才是對的!”
江逸心中叫苦不迭,眼前的這個書瘋子神誌不清不說,竟然還身懷絕技,這時間的道理怎麼樣才是對的!
江逸急忙的道:“先生你稍安勿躁,眼下我處境不佳,你先助我脫險我再給你慢慢道來如何!”
說書先生的眼眸恢複了平靜,慢慢的放下了雙手,他的目光投向前方,那首領男和高大男瞬間神色肅穆,“此人身手在你我二人之上,我們需速速拿下。”
高大男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這見這二人黑影一竄,已衝了過來,這說書先生腳尖輕輕一點地,身影忽的一下就飄著躲開了二人的招式,首領男子雙手一甩,二道寒光劃出射了過去,說書先生袖擺微微一動“呯呯!”二聲,寒光飛了回去,直射向首領男。
高大男掄起一雙板斧大喝一聲,“當”的一聲已將那二道寒光打向了天上,那寒光衝了數十丈高後勢道已盡落了下來,江逸望去是一雙子母雙環,想來這首領男便是藏於衣袍內打落了自己的弩箭。
首領男撿起雙環和高大男對望了一眼,兩人提氣一縱又殺了過去,但見雙環不住飛舞招招擊向要害之處,高大男似乎是天生神力,一雙板斧虎嘯生威,帶得地上風沙飛揚勢道異常剛猛,然而即便如此,說書先生如腳下生風、身法飄忽異常,自由穿梭在二人的攻勢之下不曾被沾到一處衣角。
江逸看的呆了,雖說他平日裏經常在顧雲坤麵前自吹自擂炫耀自己,總覺得如果有心好好練劍也是能成為高手的,即便那日在平潯鎮客棧見到陳良和那群黑衣人惡鬥也隻是覺得比較厲害而已。
直到今日他見到首領男徒手碎石和高大男子剛猛無匹的神力才知道什麼才叫高手,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拿那書瘋子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書瘋子莫非已經通天了不成?
就在他轉念間隻聽前方一聲痛叫,首領男不知何時左肩被自己的雙環插中,接著又是啪的一聲飛了出去,那高大男子見狀提氣高喝,一雙板斧輪轉如飛,這要是被砍中非得成肉泥不可。
隻見說書先生向後避開了數步,轉而又提氣一縱,一道藍煙飄過,說書先生已繞到了他身後,一掌切中高大男子後腦勺,那高大男子霎那間雙目急突血絲充漲,“撲通”一聲龐大的身軀栽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一片塵沙。
首領男子艱難的爬了起來,露出一臉的驚恐,那說書先生看了他一眼後便又將目光投向了江逸,首領男趁機慌忙逃去,說書先生也不在意,隻是平靜的對著江逸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答案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