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先生最近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秦桑桑還是聽店裏兩個店員在那議論知道的。
“哎你說易先生會帶李墨萱去還是咱老板去?”
“肯定是李小姐啊,你什麼時候瞧見易先生帶咱老板出席公眾場合了?”
“咱老板也挺可憐。”
“可憐什麼呀,易先生對她夠好的了,每個月給她那麼多錢,好車開著,別墅住著,要是易先生這麼對我啊,我夢裏都要笑醒了,哪還要求那麼多啊。”
“你就做夢吧你!哎說來也挺奇怪,咱老板論姿色,也不是什麼頂級絕色,到底憑什麼跟了易先生這麼久?”
“床上功夫唄——”
秦桑桑臉色未變,倒是她身邊的小樊鐵青著臉上前嗬斥閑聊八卦的兩人,“住嘴!請你們是請你們來當長舌婦的嗎?待會我讓小胡算下你們的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兩個店員慌了神,“店長,老板,我們再也不敢了,別開除我們。”“是啊,現在外麵工作不好找,請原諒了我們吧。”
秦桑桑輕歎了口氣,“小樊,算了。”
“老板,她們太可惡了。”
秦桑桑淡淡地道:“何必掩耳盜鈴?我敢做就不怕別人說。她們說的,也都是事實。就算堵住了她們的嘴,你還能改變事實嗎?”
最後,小樊隻扣了那兩人兩天的工資作為懲戒。
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下午秦桑桑就離開了婚紗店。
開車回了家,洗了個澡,本來想躲進被子裏哭一鼻子,又覺得肚子有點餓,想吃餃子;和麵,擀皮,剁餡兒,包餃子,開水下鍋煮了,飽飽美美地吃了一頓。這時候真是慶幸自己有個好廚藝,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能做點好吃的安慰自己。
然後就,一點想哭的意思都沒有了。
哭什麼?有什麼好委屈的?一切都是自己自找。
手機響了一下,擾了秦桑桑的自怨自歎,她劃開鎖屏,是有人在微信上加她。
微信時不時有陌生人加她,這不奇怪。
奇怪的是,留言寫的是:我是李墨萱。
她想,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另外一個李墨萱想加她吧。
她沒有理會,將手機設置成靜音丟到床頭櫃上,躺到床上。
最近身體還真的有些不舒服,總感覺體力不支,精神也不太好,找個時間去醫院做個體檢吧。她心裏暗暗打算著,眼皮漸沉,陷入了夢鄉。
後來她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應該是推銷員,或者是物業,她不打算搭理,想睡夠了再說。誰知敲門的人超級有耐心,門鈴足足響了有半個小時。不得已,她隻好起身去開門。
“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帶著起床氣,一開門,秦桑桑就朝外麵的人吼,再看清楚外麵的人是誰的時候,愣了,“怎麼是你?”
李墨萱微微笑,“嗯,是我。”
秦桑桑哭笑不得,“你別告訴我,因為我沒加你微信,所以你幹脆找上門來了?”
“我想約你出來談談,電話好像被你拉黑了,微信你又不加我,我去婚紗店找你小樊說你回家了,所以我才找過來這裏。”
李墨萱是那種婉約柔美的江南美人,溫婉絕色,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帶著一股子幽怨,加上她獨特的清甜嗓音,不像是正室來找小三理論,倒像是閨中密友找不到她人還有些著急了。
可她們各自是什麼身份?何必做戲?
秦桑桑眯著眼,雙手環胸,冷冷看著來人,“說吧,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