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婆家那裏,政府沒有要拆遷的計劃。”易不凡給秦桑桑倒了杯茶,自己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微信告訴我就行,不用大晚上的說有事跟我說,騙我過來。”
易不凡彎腰過來,伸手捏著她下巴,“既然知道我騙你,你還過來?”
秦桑桑拍開他的手,站起身來,直接往臥室去,“配合你唄。”
天還未亮,秦桑桑起了身。
她要趁父親和小希還沒起床前回去。
易不凡睡眠淺,也醒了,長臂一伸,將她攬回床上,壓住她半個身子,“你把我當什麼?”
秦桑桑一笑,“說你不聽,趕又不走,鬥又鬥不過,除了臣服,我還能怎麼做?”
易不凡手指在她身上滑行,笑得邪魅,“說得跟你多不情願似的,你不舒服?”
秦桑桑仰頭親了親他的嘴角,“所以我說的是臣服,而不是……被你強暴。”
又起了身,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易不凡眯眼看著她,“你要跟我玩地下情?”
秦桑桑坐回床上,拉了他的手到自己後背,讓他幫自己扣上內衣的暗扣。
扣好之後,秦桑桑轉過身,風情萬種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又湊過去捧著他俊美無雙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膩了就告訴我,主動權還是在你那兒。”
說完,就走了。
易不凡覺得秦桑桑真有能把他逼瘋的天分!
得到易不凡的消息,秦桑桑去了一趟外婆家,去堂舅家談了。
剛進堂舅家的院門,大堂舅家的堂舅媽就陰陽怪氣地道:“喲,這不是死了又沒死的秦家大小姐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秦桑桑沒搭理,她今天來可不是來吵架的。
她發現這些親戚,隻要不牽扯錢,麵子上都還能過得去,一旦牽扯利益,比外人還不如。
對這些人來說,自己可不是死了更好,如今活著回來跟他們搶地真是討嫌!
“舅舅在家嗎?”她問。
堂舅薛中天從屋裏出來,見到她也是沒什麼好臉。
秦桑桑直接說事,“舅舅舅媽,我今天來是跟你談我外婆那塊地的。那塊地產權證在我這兒,你們沒有資格在那上麵建房子。
而且我得到消息,外婆那塊地政府沒有拆遷計劃,你們就算建了也沒用。”
薛中天一臉橫肉,冷哼一聲,“你說沒有就沒有?你沒看見周圍一圈大家都在建了?你不建,還不讓我們建,真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玩意兒!”
秦桑桑忍著怒火,她本想說外婆的舊房子雖然又破又舊了,但那裏有她的童年回憶,但跟這種人說這些根本沒用!
她道:“你們要建也可以,從我這把地買過去。”
堂舅媽不願意了,嚷嚷道:“買什麼買?那地本來就是我們的,你外婆就是個絕戶,在我們這沒有把房子留給女兒的,都是留給侄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薛中天也道:“現在那一片兒,地價翻了好幾倍,我們又不傻,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憑什麼花錢從你那兒買?”
這真是,無賴到極點了。
“我跟你們說過了,政府不會來拆遷。如果你們買地,我不要多的,
按照原來的價格買就行了。
我也打聽過了,沒有拆遷消息之前,外婆那塊地隻值三萬塊,
你們隻需要給我三萬就可以了。”
薛中天跟媳婦對視一眼,問秦桑桑:“你隻要三萬?”
秦桑桑點點頭,“隻要三萬,你跟二舅舅一人給我一萬五。”
堂舅媽還一臉不願意,“桑桑,你現在嫁了一個國外的有錢老公,開了個什麼工作室,又在城裏買了大房子,你還在乎這三萬塊錢?都是親戚,你非要榨我們的錢幹嘛?”
典型的我窮我有理,秦桑桑懶得跟她見識了,冷冷地道:“地是我的,你們要就拿錢,
如果不願意,等你們建了房子,我要麼找人來推房子,
要麼就去法院告,誰都別想好過!”
兩個堂舅知道秦桑桑不好惹,而且三萬塊錢真的不多,他們答應了買地。
秦桑桑回城之前,去了外婆的舊房子那兒一趟。
四年了,房子更破更舊了,隻有院子裏的老槐樹還依然屹立不倒,鬱鬱蔥蔥。
她在樹下圍著老槐樹走了一圈,想起那個暑假跟那個大哥哥在樹下嬉戲的情景。
大哥哥迫於壓力才帶著她這個小尾巴玩,心裏總還是有些不情願,有時候會捉弄她。
會拿蟲子嚇她,
嚇哭了,又拿她最愛吃的糖果來哄。
去小河裏捉魚,
會讓她提重得要命的水桶回來,
然後在吃魚的時候把最大最肥的那條夾給她。
夜晚在老槐樹下乘涼的時候,
他故意給她講鬼故事,
然後在她嚇得哇哇叫的時候,
笑她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