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些酒的價格她最清楚不過。

若是在以前定然沒什麼,但現如今葉家已經破產了,她也不能畫畫了,如果這些酒真要她賠,那也一定是能把她逼死的價格。

更別提,她現在身上還壓著童童的住院費,哪怕一分錢,對她來說都是寶貝。

“我”

看著葉以寧慘白得沒有血色的麵容,秦洛殘忍一笑,戲謔道:“不過葉大小姐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好歹算是舊識一場,我也知道你現在的狀況,所以,別說我不幫你,本少爺今天心情好。”

他突然將腿跨開,羞辱性的指了指自己胯下,“隻要你能趴著從我這兒鑽過去,這些酒,我替你賠。”

“大家覺得如何啊?”

秦洛這話雖然是問包廂裏的眾人,但目光卻是討好性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顧西洲的。

當年葉以寧甩了顧西洲的事鬧得那麼轟動,在安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如今葉以寧落魄成了這個樣子,秦洛當然要抓住機會。

一是為了抱自己當年追求被拒之仇,二更是為了討好顧西洲。

整個安城,大概沒人比顧西洲更希望葉以寧不好過吧。

包廂裏的人也瞬間參透這一點,紛紛跟著起哄。

“wow!鑽一個!鑽一個!葉大小姐鑽一個!”

“快鑽啊,不想鑽就快點賠錢!”

“是啊,再墨跡我可就找你們經理來了。”

葉以寧削瘦的身軀止不住的發著抖,她不能讓這群人叫經理來,如果真的叫了的話,不僅真要賠償高額酒費不說,她唯一這份賴以生存的工作也就沒了。

她正渾身顫抖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忽而打斷了這群如雷般的起哄聲,她不過一起身,一開口,那群起哄的聲音立馬隨之消失。

莫心然從沙發上起身,舉止大方的掏出錢包裏的金卡,皺著眉頭道:“不要為難一個姑娘。”

她看向葉以寧,朝她撫慰性的微笑,“你不用怕,再去重新拿一些酒過來吧,這些打碎的,我替你”

“我鑽!”

葉以寧陡然打斷她,指甲生生的陷進手心,在莫心然那句“我替你賠”還沒完全說出口時,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莫心然眼中閃過一抹愕然,拿卡給她的動作生生頓在了半空,“你”

葉以寧絲毫沒看莫心然,隻是顫著聲音對秦洛道:“你說話算話,隻要我鑽過去,今天這件事,你絕不再找我麻煩。”

“我自然說話算話。”秦洛挑眉道,腳下不由得收攏了一些,這樣的動作,能讓葉以寧更加貼近他的襠部,羞辱性更強。

葉以寧又怎麼會不知道,可她慢慢俯下身來。

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恩惠,唯獨莫心然。

或者說,唯獨顧西洲心儀之人。

那會讓她比死還難受,她寧願靠自己,反正她早就跌到了塵埃,再也沒有被救贖的機會。

葉以寧喉間酸澀,像是這世間最最低等的生物一樣,俯下身慢慢朝著秦洛的胯下鑽去,耳邊是震耳欲聾的起哄聲,生生刺得她耳膜發疼。

而正在葉以寧就要鑽到他胯下,承受這鋪天的屈辱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竟是莫心然,“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