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校長告別,我準備驅車到白月的家,她家與王阿姨家是鄰居,問一下媽媽王阿姨家在哪,不一會媽媽就把位置短信發過來了。
不過現在我擔心還是白月的安全狀況,白月的父親是個混蛋,而且似乎還有暴力傾向,我不能容忍他在對白月動手,如果必要,我要接白月離開那裏!
來到目的地,白月的家裏學校不遠,大概兩裏路,但是路很偏僻。
不一會我就到了白月家附近,剛才臨走前沒有向校長問白月家地址,隻得向老媽問王阿姨家位置。
王阿姨家是德鑫路38號,王阿姨家鄰居很多,但是有一家屋子很是顯眼,不是好看的顯眼,而是破爛的不行,我很不願意相信這是白月的住處。
路邊坐了幾位大爺大媽在打牌,我過去問了一下:“你好,老大爺!請問白月家是哪棟屋啊?”
“白月?你說那個白月?這附近有叫白月的?”老大爺一口方言話。
“你傻呀,白月不是白老二的女兒嘛?”旁邊的大媽接話到。
“是的,那個白月不就是白老二的女兒嘛?你這都不知道?老糊塗了吧!”
“是是是,我老糊塗了,哈哈哈,我老糊塗了,搞忘記了!”
看來,白老二應該就是白月的父親,於是我又問到:“那,大媽,您說的那個白老二住那個屋啊?”
“那個,那個!”大媽用手指著王阿姨家對門的那戶。
我雖然不願意相信,但白月居然真的這在這種地方,內心有一絲酸澀。
走到這棟破房子麵前,周圍的房子都是紅磚房,而白月的家還是老式青磚房,周圍都是二層樓房,有的甚至是三層樓房,而白月的家隻有一層,大門還生了鏽,上麵還掛著零散的綠色漆皮,左邊的窗戶架子已經生鏽的不能再活動,架子上的四塊玻璃也隻剩下一小半塊。為了防止漏風,窗子被厚塑料膜和釘子給封住了。
白月家門沒鎖,就算鎖上,踹兩腳估計門也會被踹壞。
我忍不住想看下白月的家,於是小心翼翼打開門進去了。一進門有一張破床,床的一根腿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摞磚頭。床上兩床破被子和一堆破衣服,床頭還放著幾桶泡麵和幾瓶啤酒瓶,還有幾個老幹媽辣醬空瓶。
床下放著幾雙破布鞋,床側麵的櫃子上還放著一個滿是灰塵的大屁股電視,電視旁邊遙控器也滿是灰塵,似乎好久沒有人動過,屋內光線昏暗,我不得不回去把大門敞開,等我回頭再進來的時候,我居然沒注意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此人睡得跟死豬一樣,家裏進了人都不知道,想必就是白月的父親白老二了,我湊上前看了看,輕微的呼嚕聲,滿臉胡茬,頭發亂糟糟的,好像很長時間都未修整。
這樣的男人也配擁有白月這麼漂亮的女兒?真是老天瞎了眼!
我繼續小心翼翼的打量這間屋子,天花板上吊著個梨形燈泡,側櫃上放著把剪子還有幾個線團,家具實在是少的可憐,連把椅子都沒有,地麵還坑坑窪窪。
房子裏麵還有兩間小屋,進來一看,其中一間是廚房,還有一間上了鎖進不去,應該是白月的房間。廚房看上去廢棄了很久,白月家難道不做飯嗎?廚房還有一個後門,後門出去有一個露天茅房,臭氣難忍,我趕緊退回到屋內。
白月的家一覽無餘,像樣的家具一件沒有,衣櫃也沒有,衣物全都堆在床上。屋裏還有種淡淡黴味!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這明明是豬圈!
我離開白月家,轉身回到車裏,我沒有發動車子,而是坐在車裏思緒萬千,五味雜陳。
原來白月的冰冷並不是孤傲冷漠,她隻是被不堪的生活麻痹了自己而已。
時間飛速,轉眼已是下午七點半,補課已然結束。白月從學校裏出來,早早在門口等待的我迎上前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