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柔歎了口氣。
人吧還是知錯就改比較好,何必這麼執著呢,最後傷害的,隻能是自己。
她當初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得到靳夜擎。
最後不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麼
撞了南牆就要回頭才是,你不能一直和南牆較勁呀,這樣隻會毀了自己,有的時候你覺得不公平,心想,為什麼是我退步?為什麼是我受到傷害?
但其實不是,有的事情是無法逆轉的,自己看開了,往後退一步,有可能真正收益的還是自己,何必覺得不甘心呢?未來美好的事情多的是,不必隻為這一件浪費了大好光陰。
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她現在不是也改的挺好的麼?
人總是要學會放過自己才對。
佛家說得好,沒有失哪有得呢?
可惜元穆不懂得這個道理。
尹柔覺得,出門旅遊一趟,自己果然還收獲了不少,她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現在說話有哲理了不少,跟個曆經人事滄桑的聖人似的。
“靳夜擎為什麼不喜歡我呢?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就因為我是個男生麼?可是我也不願意的呀,我想做女生,為什麼不能成全我?”
一邊的元穆還在自言自語著。
尹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去變性不就成了麼。”
“我才不要。”元穆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尹柔,“我才不要每天都注射雌性激素。”
尹柔覺得,元穆這種當了那啥還想立牌坊的行為,是十分無恥的,女人該幹的事他都幹了,還差注射點雌性激素麼?虛偽。
然後就是沉默,漫長的沉默。
尹柔覺得元穆是個十分齷齪的老變.態,元穆又覺得尹柔不懂他的想法,所以兩個人都懶得和對方說話。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元穆帶著尹柔,九點之前趕到了和靳夜擎約好的那個造紙廠後麵的倉庫。
靳夜擎這邊也帶著尹向晚到了造紙廠。
“你進去的時候一定站在我身後,千萬不要隨便行動,一切看我的眼色,千萬千萬不要去惹元穆知道麼?”
尹向晚點頭。
丫的這些話他都說了n遍了,她倒著都會背了。
到了造紙廠後麵的倉庫,尹向晚明顯感覺到靳夜擎攥著自己的手更緊了,她也沒出生,咽了口口水之後跟著靳夜擎拉開門進去。
早在之前他們已經打電話給了元昆,這貨的手機還停留在關機狀態,估計還在飛機上沒有落地,雖然有了元昆元穆可能會忌憚一些,但是這畢竟也不是萬全之策,像元穆這樣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還是小心為好。
“靳夜擎,你終於來了。”
靳夜擎拉開門進去,倉庫盡頭果然坐著尹柔,隻不過被捆在凳子上,她身邊站著的正是闊別多年的元穆同學。
“元穆,你像幹什麼?”靳夜擎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元穆不會輕易放過尹柔。
“我隻是想完成當年未完成的心願,請這兩位尹小姐做個見證而已。”元穆溫和無害的笑了笑。
靳夜擎皺著眉,仔細沉思了一會兒也沒想起元穆當年未完成的心願是什麼。
“你忘了麼?你竟然忘了麼?!!”元穆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你竟然忘了”
靳夜擎十分無語,當年的事這麼多,他怎麼可能一一記得。
“當年我和你告白,但是被你拒絕了,然後我惱羞成怒,想要吻你,結果被你一腳踹到了草地上,這個你也忘了麼?”
靳夜擎聽完,臉瞬間就綠了,臉色臭的一塌糊塗。
特麼,這麼惡心的事他還好意思說
靳夜擎確實記得這件事,這是他前半生覺得最恥辱最惡心的事,這貨對他告白已經讓他夠難受了,誰知道他告白不成還掂起腳尖想吻他,當時他就本能的伸腳把他踹倒了,然後他說了什麼自己也忘記了。
“當時我就坐在地上,你說‘元穆你惡不惡心?一個大男人你能像個爺們似的麼,我告訴你,你有惡心的癖好,小爺我可沒有,趕緊給我滾,’對麼?記起來了麼?當時我哭了,我說的什麼你記得麼?”元穆的目光悲淒,跟個被男朋友甩了的小女生似的,“我說‘靳夜擎我愛你,我喜歡你,雖然我不是女人,但你就不能接受我麼?’。”
在場的除了元穆,其餘三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麼正常。
“元穆你惡不惡心,要我說多少遍,你能不能別出現在我麵前惡心我,我是個性取向十分正常的男人,你就算機關算盡也沒用。”靳夜擎的臉已經臭的不能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