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如此,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納克塔二世。
明知道今天寧凡加入神殿,他卻不斷誅心打擊聲望,才將事情弄到這一步。
甚至在小命不保的情況下,還要出言激怒寧凡。
想清楚前因後果,聽著寧凡話語中服軟的意思,鐵勒收起心頭被忽視的不痛快。
“老夫知道你是性情中人,此事一切都是二世咎由自取。”
厭惡的看了一眼納克塔二世,鐵勒又說道,“一條斷臂而已。隻要人不死,那就沒事。老夫可以做出承諾。”
“可……”
“寧大師,你別忘了。這裏是神殿。”鐵勒傲然道,“就算法老王親自,也奈何不得。”
“那我就放了他?”
寧凡輕輕的說了一句,暗地裏卻以真氣刺激著二世。
可是令寧凡失望的是,不知道納克塔二世是不是害怕了,雖然恢複了清醒,卻不敢出聲叫板。
“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軟蛋,簡直孬種一個。”
寧凡隻能暗罵一聲,鐵勒已經做出表態,如果繼續對二世施刑,恐怕會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寧凡眼裏閃過一絲不甘,“看來今天隻能埋下一個禍根。”
鐵勒淡淡的說道,“維克多,你表個態吧!”
“我……”
“哼!一條狗的話而已,算不得數。”
維克多當即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隻能鐵青著一張臉問道,“你想怎麼樣?”
寧凡並沒有理會他,戲虐的目光看向納克塔二世,“殿下,你說呢?”
鐵勒麵無表情的說道,“老夫已經說動大師,殿下可要三思啊!”
“今天都是本王的錯,從今以後與寧大師井水不犯河水。”
鐵勒輕輕笑道,“寧大師你覺得怎麼樣。以二世的身份,自然不會出爾反爾,是嗎?”
“當然!本王身為法老王的後裔,自然會一諾千金。”
“好吧。”
寧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眼下隻能如此了。
目前想幫助老頭子報仇,最穩當的方法,就是借助鐵勒的力量,形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麵。
“可惜老家夥實在是太謹慎了,這個節骨眼都不敢與法老王翻臉。”
以今天信徒歸心的一幕,隻要鐵勒能幹掉法老王,完全可以順利的成為新任法老王。
至於納克塔二世的承諾,除非寧凡秀逗了,否則怎麼會相信那些屁話。
想起二世眼裏隱藏的殺意,寧凡心裏反而有些期待,這個廢物的卷土重來。
那麼今天作為擔保人的鐵勒,勢必會卷入其中。
“鐵勒,希望我真如你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想清楚這些細節,寧凡無所謂的鬆開手,“滾吧!”
重獲自由的納克塔二世,撫摸著斷臂,看向寧凡的眼神中,隱藏著刻骨銘心的仇恨。
正在這時,一句話由遠及近傳來,
“你現在自斷雙臂,本座可以原諒你一次。”
幽幽的聲音,好似炸雷響動。
每一個字音,都會引起風起雲動的天象。
地麵好似刮起八級台風一般,揚起漫天的飛沙走石。
等到話音落下,經過反複的天變,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已經變成黑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