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月很清楚,這隻是爺爺采用的溫和手段。
就算鄭天航知道這件事,最終的下場就是被軟禁在扶桑,直到鄭家嫡係順利奪到產業。
“我終於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一種人。”
唐曉月歎了一口氣,不禁想起鄭家被滅門的事情,“究竟是誰有這麼大手筆?”
不知不覺,一張熟悉的麵孔再次浮現在她腦海中。
自從知道鄭家嫡係遇害後,唐曉月經常會想起,這張麵孔的主人。
盡管很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他做的。
可熟悉的劇情,還有那些保鏢透露的信息,全都暗示著唐曉月,她沒有想錯。
將鄭天航的保鏢收買後,唐曉月這才得知了一件事。
除了身邊可見的保鏢外,鄭天航還有一隊保鏢潛藏在暗處。
可是這些保鏢卻詭異的消失在扶桑。
而且消失的時間,正好是八強賽結束的那個晚上,也是他們收到命令的夜晚。
沒隔兩天,就傳出鄭天航的爺爺,突發心髒病死亡的消息。
隨後的三天,鄭家仿佛中了死亡詛咒,不斷的傳出噩耗。
有墜海身亡、有觸電身亡、有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摔死……
死因五花八門,全都是意外身亡。
當知道這些事後,唐曉月不斷派出人手,想要找到鄭天航,藏在暗處並消失的保鏢。
可這些人好似人間蒸發般音信全無,甚至就連鄭天航都聯係不到。
“寧凡,這些真是你做的嗎?”
回想起那張俊朗的麵孔,時而春風滿麵、時而冷酷無情。
一時間,唐曉月都不知道,究竟哪張麵孔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麵。
“如果真是你做的,那……”
這些天唐曉月,一直受到這件事的困擾。
僅僅是一場衝突,竟然就滅對方滿門,這聽起來簡直是最喪心病狂的行為。
可是轉念一想,鄭天航惹事在先,並且睚眥必報,竟然小人到當天晚上就暗中動手。
如果那天晚上,讓鄭天航得手,寧凡的下場可想而知,被他折磨至死的人,已經不是一個兩個。
一想到這些事,唐曉月突然發現自己想通了。
若是沒有鄭家人的包庇,以他犯下的罪孽,在沒有死刑的港島,隻怕早已被判終生不得假釋的無期徒刑。
鄭家的遭遇純屬活該,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現在同情鄭家人,可誰又來同情那些可憐的受害者。”
本就不迂腐的唐曉月,甚至覺得寧凡是為民除害。
“胡思亂想些什麼。你憑什麼認為這件事是他做的。鄭家這些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在事情真相沒出來前,還是不要瞎想。”
唐曉月揉了揉臉,將腦海的雜念甩到一旁。
前往回房的路上,唐曉月突然停下腳步,暗自琢磨道,“難道是我聽錯了?”
仔細回想一會,唐曉月麵色開始變嚴肅,她確定沒有出現幻聽,是真的聽到了一聲悶響。
聲音很輕微,哪怕是寂靜的走道,都顯得有些微乎其微,尋常人根本就聽不到。
可是唐曉月並不尋常,幼年的時候,她就練習過聽骰術,耳朵還被特殊藥水泡過,因此聽力異常靈敏,遠遠超出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