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看這些。”他充滿戾氣的說道。
白歡歡瞬間明白,他也暈血,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
她將他的大手抱住,道:“你趕緊給我去醫院。”
她著急忙慌的將他拉出來,拜托經理處理一下後麵的事情。
她在樓下找到了一個醫院,然後讓醫生給他檢查。
骨頭有些損傷,但不是很嚴重。
醫生拿出一管子膏藥,就要給他塗抹上去,沒想到他抽回手,道:“讓我女朋友來,你個老家夥太醜了,閃一邊去。”
“你……你這小夥子怎麼說話呢?”
老醫生被氣的不輕。
白歡歡連連道歉,頭大如鬥。
最後她拿了藥,不是對方心甘情願給的,而是被氣走了。
白歡歡無奈的瞪了一眼:“人家老醫生是在給你上藥好不好?你幹嘛把人氣走。”
“長得醜,還不讓人說了?”溫言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脾氣壞,能讓我說嗎?”
“隻準你一個人說,其餘人要是敢說我,我就撕爛他們的嘴!”
他這話一點都不是開玩笑,說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凶意。
白歡歡無奈垂眸,沒有回應,小手挑起那冰涼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他的手背上。
他沒有喊疼,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有,隻是眉宇微微蹙起來而已。
“在你眼裏,我是什麼?”
耳畔突然傳來溫言的聲音。
她有些愣神,沒反應過來,手上也用了幾分力道。
他吃痛,眉宇下壓,她趕緊鬆手:“我弄疼你了是嗎?”
“這點傷,還不至於,我說了我和那個廢物不一樣。”
“你還沒回答我,在你眼裏,我是什麼?”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在你眼裏,是獨立的一個人,還是說是溫言的替代品?又或者……我在你眼裏,根本算不上是人?”
或者……
我在你眼裏,根本算不上是人。
這話,一字一頓,徐徐傳入耳中,讓她的心髒都狠狠一顫。
她有些慌亂,立刻垂眸,佯裝給他上藥。
“你就是你,是阿言,和溫言不一樣。”
其實……她心裏的真實想法就是……
你隻不過是個不完全的人格,存在著病態和缺陷,無法真正的掌握人的生活。
的確,不是人,是一種病,這隻是溫言生病後,呈現的病態而已。
這些話,她不敢說出口,隻能藏在心裏,怕他知道後會有所發狂。
她雖然避開了他的視線,但是卻能清楚感受到,頭頂上方那炙熱的眼神,牢牢鎖定著自己。
她不知道溫言對自己的話,相信幾分。
又或者……一點都不相信。
上完藥,她心情忐忑的抬眸,對上那幽寂的目光,心髒狠狠一顫。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被他的眼神鎖定,呆若木雞。
“晚上吃什麼?”
他突然開腔,問道。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
溫言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道:“晚上吃什麼?在包廂裏,你可什麼都沒吃。”
“想……想吃你做的飯,不知道你的手……”
她還沒說完,溫言不悅開腔:“我不會做飯。”
“那……那我給你做吧,我會做飯,你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吧?”
白歡歡急忙說道。
溫言聽到這話,麵色才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