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她不答應,綁也要將她綁到婚禮現場,成為自己的新娘。
可……可還是想期待她能答應。
問出這話的時候,無疑將自己的心窩掏了出來,鮮血淋漓的放在她的麵前。
要不要在上麵捅刀子就要看她如何抉擇了!
紀月也愣住,因為從睜眼醒來到現在,紀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她一直把紀年當做哥哥,雖然他總是讓她直呼其名。
可現在,紀年卻來求婚,她有些驚訝。
“我們……是兄妹。”
“可並不是親的,我們可以在一起。你也看到了,那些領養證明。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這……”
她愣住,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她對紀年的感情很深,生活痕跡可以證明。
她和紀年各有住處,但是彼此有很多交融。
她家裏會有紀年的衣服鞋襪,會有他喜歡的一些模型。
而他的家裏,也有自己愛吃的零食,還有看得言情小說。
她還發現自己的電腦裏,寫了很多關於紀年的……耽美小說。
日記本裏,也時常出現紀年的身影。
他在自己心中,更像是無處不在的神。
她被欺負,他挺身而出,打跑那些高年級的壞蛋。
她感冒發燒,也都是紀年徹夜守護。
她日記裏甚至寫道,自己第一次來月事,都是紀年手足無措的去百度,去問女同學,甚至還被同學誤認為是變態。
而紀年每次出行的時候,她會為紀年收拾行李。
他的貼身衣物也都是自己買的,他選衣服,也需要自己合了眼緣才會買。
他們……像家人一樣生活了二十多年。
或許,她不是紀年的全部,畢竟紀年大她五歲。
所以,紀年五歲前,她都不存在。
可是……紀年卻占據了她整個人生。
她活了二十四年,每一年都有紀年。
紀年為她慶生,他們一起過除夕,他會給自己準備大大的紅包。
她要是出去工作,驅趕凶宅,她一個人也會膽小,畢竟誰都不喜歡阿飄。
每次,紀年都會在她身邊,有他在,她仿佛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紀年……似乎占據了自己全部的生活。
直到……二十二歲的尾聲,她認識了一個叫威廉的男人。
霧島的頭目,也是曼爾頓的軍官。
是賊也是兵。
似乎代表著黑暗,但同樣也代表著光明。
日記中,對他筆墨不多,而且她去曼爾頓的這些天,日記並沒有更新,所以她並不完全了解威廉這個人。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威廉和紀年的關係一般,兩人不是朋友。
那她更不可能打威廉電話,卻找紀年。
紀年撒謊了。
很有可能,威廉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隻是自己失憶了,把他弄丟了。
可……
她抬眸對上紀年的視線,他深深地看著自己,眼底燃燒著微小的希望。
希望很小,卻足以撼動人心。
明明眼中布滿了絕望,似乎他對自己很沒有信心,擔心自己的拒絕,可依然鼓起勇氣求婚。
冒著……被拒絕一千次的風險,隻為了求一次的成功,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