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威廉已經走遠,趕緊一路小跑的追上去。
她囁嚅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你怎麼?怎麼不繼續……”
“繼續什麼?告訴厲訓我不去醫院了,我要回曼爾頓了。”
“不行!”
小芳護士立刻急了,按照厲訓醫生的吩咐,就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威廉左右。
他傷勢雖然不致命,但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右手無法複原。
厲醫生說了,他是個鐵骨錚錚的軍人,如果右手受傷,將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我有專門的醫生,回到曼爾頓照樣可以醫治,我比厲訓還要擔心自己的手。所以,現在能放我走了嗎?”他好整以暇的說道。
“那……還是不行,厲醫生說了,讓我送你回醫院,你要是不回去,也是我的失職。”
“你……如果我不回去呢?”
“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
她執著地說道。
威廉沒辦法,沒想到這個護士是個榆木腦袋,認死理。
他隻好回到醫院,厲訓得知詳情,道:“那你的確可以走,走之前記得將醫藥費結算清楚。”
“你是掉錢眼裏了嗎?”
“沒辦法,有了孩子生活壓力大。”厲訓無辜的聳聳肩。
威廉無奈搖搖頭,最後感激的抱了他一下:“謝謝你,如果沒遇到你,我的手得不到及時醫治,可能就廢了。以後,來曼爾頓的話,我做東。”
“以後你也可以來帝都啊。”
“不了,這個城市我不會再踏入半步。”
他深深地說道。
很快他大步離去,小芳護士還在後麵翹首以盼,念念不舍,眼眶都紅了。
“嗚嗚,厲醫生威廉先生不會回來了嗎?”
“你還是打別人主意吧,這個不適合你。”
威廉人是走了,連他們醫院小護士的芳心也帶走了。
威廉離去後,小芳正在休息室暗自神傷。
沒想到有個女孩鑽了進來。
“嗨,我是威廉的妹妹,請問你是我哥哥的新女朋友嗎?”
紀月眨巴著眼睛說道。
小芳護士歎了一口氣,道:“我要真的是就好了,一連幾天的照顧,他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今天……好不容易有點進展,可……可又什麼都沒發生。他已經走了,說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我不會有機會了!”
她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說道。
紀月聽到這話,狠狠蹙眉。
她其實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附近徘徊,他受傷自己心裏也不好受,雖然他人不怎麼樣,凶神惡煞,說話也狠絕。
但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如果她不管不顧顯得太沒良心了。
她本以為他很快開展了下一段戀情,住個院都能和護士勾搭上。
可她一路尾隨過來,卻發現威廉獨自離開。
她便覺得很奇怪,所以這才進來問清楚。
所以……
他和這個護士毫無瓜葛,那為什麼突然要來那麼一下。
難道……
他發現了自己,所以故意做樣子給她看得?
她知道,應該對威廉這個人停止興趣,可……她按捺不住,越是臨近婚禮,她越覺得有些事情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