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未未忽然清醒過來。就像被人從頭澆了杯冷水,從頭冷到了腳,就連太陽穴那裏突突跳,她的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從他懷裏遠遠的逃開。
江凱奇還是那樣半倚半跪在那裏,胸口微微的起伏。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看著她。
果未未就像是被人灌了烈酒,從舌尖一直燃燒到胃裏,全是燒灼的疼痛,而且還一直躥到腦門上。她是真的清醒了,雖然腦袋還是很疼,雖然身體的某個地方還是像被針紮似的一樣疼。但有句話她卻不能不說:"江凱奇,你看清楚了,我是果未未,不是陸傲兒。陸傲兒才是你的最愛,而我,什麼也不是。"
江凱奇臉白的像隻鬼,果未未知道。她的臉色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
最後果未未覺得腿軟得簡直都站不住了。這才說道:"我走了,你保重吧。"
江凱奇沒有讓她走,而是把門邊的衣架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是不是男人生起氣來都這麼瘋狂?
果未未氣道:"你這是幹什麼?"
她彎下腰。企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江凱奇卻一下子撲上來,就像瘋了一樣的撕她的衣服。果未未從沒見過這樣猙獰可怖的江凱奇,他額頭上的青筋在彈跳著。像一隻隻蜿蜒的蚯蚓,兩隻眼睛也瞪得很大,充著血絲,就像要她生吞活剝了。
果未未拚命反抗,才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直到被他按住在地毯上,她才覺得絕望。他動作很粗魯,一點也不溫柔,基本上沒有任何前奏就直接來事兒,弄得她很疼,簡直比第一次還要疼。她所有的反抗顯得那麼無力,江凱奇惡狠狠咬著她的嘴唇,咬得她很痛,她一氣之下把他的唇也咬破了。
在最後一瞬間,她幾乎要死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在嘴裏,果未未在虛弱的眩暈裏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侯,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她對江凱奇家的環境並不很熟,算起來隻來過幾次,她爬起來,打算穿上衣服離開……說也奇怪,在這種情況下,她所想到要做的事情竟然是要離開,按照正常程序,她不是應該要報警嗎?可她壓根就沒想到報警,隻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就好像她跟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隻想遠遠的逃開。
屋子裏很黑,沒有開燈,她得摸索著找衣服,正當她四下摸索的時侯,忽然看到黑暗中有一個紅點,紅點陡然亮了一下,接著又黯了,她嚇得毛骨悚然,這屋子裏有人!
"是誰?"
黑夜中傳來一絲輕笑,這聲音再熟悉不過,除了江凱奇還能有誰?
果未未怪自己笨,這是江凱奇的臥室,他呆在這裏一點也不奇怪,可她剛才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