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赫原澤趕到的時候,韓雪梅以及赫穆早已趕到了醫院。

韓雪梅來來回回在手術門口走著,不時想要透過手術室門口的小玻璃往裏麵看,但卻什麼都看不到。

而赫穆在手術外麵的椅子上麵坐著,付德站在他旁邊跟他說著什麼。

赫歧珩靠著牆,臉上不再是平日裏玩世不恭的笑,神情陰鬱,雙眼布滿血絲,竟像哭過一樣。每次手術室門開,便向那裏望去,聽到醫生念的並非安禾的名字,臉上又是寫滿了失望。

“小澤。”韓雪梅看到赫原澤立馬迎了上去,聲音略帶沙啞。

“媽。安禾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怎麼好端端的安禾就這樣了呢?”赫原澤十分著急。

“我也不知道。”韓雪梅此時也急的不行,她剛剛才有了一個孫子,現在卻危在旦夕,心急的程度一點都不比赫原澤少“我們是接到了付德的電話匆忙忙的才趕過來,現在什麼情況我們也不了解。”

“都怪我不好,應該好好在家陪著安禾的。”

赫原澤懊惱的說道,心疼的不行。

“沒事的小澤,安禾一定沒事的。”

赫原澤本來想去問問赫歧珩具體情況,還沒有走過去,便有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

“誰是安禾的家屬?”醫生這話剛剛一出,赫原澤和韓雪梅便湊了上去,就連一直都沒有動的赫歧珩也趕了過來。

“我是安禾的丈夫,醫生我愛人怎麼樣?”

“先生你放心,病人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安全了,觀察一會就可以轉到病房了。但是有件事需要告訴你,希望你有心理準備,由於病人身體體質不是很好,這麼一摔,引起了先兆流產。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很遺憾,我們沒能留住這個小生命。”

盡管醫生說的太隱晦,話裏的意思也很明白。

安禾的孩子,已經沒了。

“你說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赫原澤如同五雷轟頂,一隻手揪住了醫生的領子,聲音大的響徹了整個樓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赫先生請你冷靜一下,孩子沒了我們也很遺憾。”醫生這才認出麵前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赫原澤,這個接近崩潰的男人如同一頭饑餓的獅子,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將自己千刀萬剮。

“一定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如果你不救回來,信不信我讓你們整個醫院都倒閉。”赫原澤此時像一個喪失理智的野獸,一邊叫囂一邊舉起了拳頭。

而一邊的韓雪梅也因為聽到了這個消息悲痛欲絕,一下子沒有站住,好在旁邊的赫歧珩眼疾手快,將韓雪梅扶住,任其在自己懷裏哭涕,而臉上卻已經不像剛開始一樣的難看,仿佛因為知道了安禾平安的消息,他的心也就沉了下來。

“夠了!”看著這混亂的場麵,一直在旁邊的赫穆站了起來,作為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顯然這點事情還不足以擊倒他“赫原澤,事情已經這樣,你就不要在責怪醫生,又不是他害死的你孩子。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以後你怎麼管理整個赫家!”

被赫穆訓斥一頓的赫原澤冷靜下來,憤憤不平的放開了醫生,轉頭看向了一直不說話的赫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