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喬初虛閉著雙眼,如何也無法入睡。姐姐的臉和童年的記憶像電影畫麵一般一幕幕的在腦海裏閃過,痛苦的記憶讓她如墜冰窖。她需要更高的地位,高得她能拜托赫歧珩,高得她能夠理直氣壯的拿著證據質問赫歧珩……

姐姐,原諒我,隻能依傍著赫歧珩這個凶手!總有一天,我會將他的惡行公之於眾,隻是現在,我不得不攀附他!

強烈的仇恨和無法選擇的無奈在她的心裏交織著,像活活要將她吞噬一般。

"珩少……"樓下傳來閉門聲和陳媽的聲音,喬初重新將眼睛閉上,假裝沉睡。喬初麵對赫歧珩時,即使她是演員,也有種被看穿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所以,她夜晚大多時候,都選擇不去麵對……

"陳媽,你去煮些薑湯來。對了,順便上樓收拾出一間房間來。"赫歧珩抱著安禾,將她輕柔的放在柔軟的沙發上,低沉著聲音對陳媽說著。

陳媽應聲點頭,眼神不斷的打量著沙發上麵色蒼白的安禾,心裏犯著嘀咕。若她沒看走眼的話,這個女人,和少夫人竟有八分相像。若非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可能是感覺吧,少夫人柔中帶剛,比這個女子堅毅幾分。她懷著狐疑的心情走進廚房忙碌了起來。

赫歧珩替安禾掖了掖被子,側身坐在了一旁。他長腿交疊,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什麼,指節分明的大掌把玩著香煙,卻沒有點燃。

陳媽不敢耽擱,不一會兒便將冒著熱氣的薑湯端了過來。赫歧珩起身接過,對著正要上樓打掃的陳媽開口道:"喬初按時吃飯了嗎?睡了沒?"

"少夫人回來得早,吃過飯就躺下了。有身孕的人多少都嗜睡些。"陳媽如實說著,赫歧珩聽著,眼角也跟著柔了幾分。

"歧珩……"安禾的眼睛微微張開,虛弱的喊著赫歧珩的名字。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手完全使不上力,差點沒從沙發上摔下去。

赫歧珩一把摟住了她的肩,將她扶正,拿了靠墊放置在安禾身後。安禾溫柔的瞧著赫歧珩著一係列動作,眼波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赫歧珩見她醒了,端過桌上還騰著熱氣的薑湯,一口一口的喂進安禾的嘴裏。溫熱的薑湯順著喉嚨直達胃部,安禾看看自己身上的毯子,又看了看正在運作的暖氣,心頭驀地一熱。

周身的寒氣早就被驅散了去,安禾原本被凍得發白的麵容也漸漸紅潤了起來。她的眼神細細的描摹著赫歧珩給她喂湯的動作,心底劃過一絲甜蜜。

"你怎麼會在那兒?"安禾吞下最後一口薑湯,柔聲問著,不時閃動的大眼透著探究。

赫歧珩拿了紙巾擦手,哪怕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被他詮釋得極為優雅。"本想回家拿點東西。"

"哦……"安禾靜靜地看著赫歧珩,眼底蕩起一絲笑意。

"你跟原澤吵架了?"赫歧珩的目光瞥像別處,隨口問著。安禾神色一動,回想起赫原澤不耐煩的聲音,心不由的一涼。

"嗯。他最近越發的忙了,每天回來都是一身酒氣,歧珩,我懷疑他……"安禾沒再說下去,就被赫歧珩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