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莫行聲離開之後,喬初便以最迅速的動作辦了出院手續。直覺告訴她,關於自己的從前一定藏著很多的秘密,她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等待著莫行聲的消息,既害怕又好奇。

這些天來,她雖然不肯相信姐姐已經離世三年的消息,但斯人已逝,悲痛過後,她必須將明天的路繼續走下去。她沒有想好怎樣麵對赫歧珩,索性接受了一個品牌商的廣告拍攝邀請,隔天便離開了I市。

小孟總是戰戰兢兢的,一向開朗的她因為闖了大禍而處處小心謹慎,害怕觸到了喬初的逆鱗。可喬初從來沒有真正發自內心的怨怪過她,把她晾在一邊,隻是為了好好敲打敲打她這個傻姑娘,隻有自己才是她真正的老板。

晚飯後不久,小孟敲開了喬初酒店房間的門,"初姐,酒店說是給你的東西。"說著,將一個不大不小的信封遞給了喬初。

那個信封上既沒有郵票又沒有落款,完全不知道是誰放在酒店大堂的。小孟有些不放心,她生怕是什麼恐嚇信之類的東西,打算留下來陪著喬初。

"這裏沒事兒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喬初看得出來她在憂慮些什麼,可手上的東西很可能是莫行聲寄來的,她隻好將小孟打發出去。

正疑惑他為什麼不電話聯係,信封就被她拆開來,露出了裏麵的一張照片。照片不大,可上麵的內容足以讓喬初錯愕。她捏著相片的手不停的顫抖,最後索性將相片反扣在了桌麵上。

照片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赫歧珩,而女孩兒的臉卻被擋了一半,認不出是何人。他一身西裝,牽著一個女孩兒走在林蔭道上,白裙飛揚。

應是盛夏,兩旁的梧桐綠意正濃,陽光透過枝葉投射下來,留下點點斑駁。她靠在男生的肩頭,哪怕臉被遮住,卻依舊能放手到她身上洋溢著的幸福感。

照片應該是從前的,那時的赫歧珩還有些青澀,一身西裝的模樣遠不及現在成熟。喬初不知為什麼,明知道是過去的事情,心裏卻忍不住的一陣頓痛,淚水莫名的就順著麵頰流了下來。

她不明白莫行聲為什麼要提及赫歧珩的過去,而那個女孩兒又是誰?喬初隻要一閉上眼,腦子裏就會出現那張照片,紅腫的眼睛酸澀難受,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

梳妝台前,安禾滿意的看了一眼手機,唇邊勾起一抹深意的笑,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發。

"安小姐似乎很得意。"身後傳來的低沉男音讓她一個激靈,木梳"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她驚魂未定的轉過頭,嚇得慘白的麵容朝著莫行聲的方向望去。

安禾警惕的站了起來,悄悄的抓了一把修眉刀捏在手上,努力將聲音穩住,"莫行聲?"對於這位昨年才接手乾承影視的商業新貴,她不可能不認識。

莫行聲沒有做聲,提步朝著安禾走去。女人的呼吸越發的緊張,在不明白對方是何意圖之時,她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