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岐珩看著虛弱成這個樣子的喬初,就算他真的同意,又怎麼可能會現在放她走。

而且對他來說,喬初是對他最重要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放手。

“不行。”

不是的,我隻是擔心你會受傷。

盡管赫岐珩心裏已經開始叫囂,語氣還是冰冷的,他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喬初的幻想。

喬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突然內心裏麵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恨意。

兩個人曾經在一起之前,她也不曾這麼低三下四求過他,甚至連一句服軟的話都不肯多說。

如今她丟棄了所有,丟棄了尊嚴,把最醜陋的一麵都暴露了出來,得到還是一句。

“不行。”

喬初放開了赫岐珩的手,整個頭轉了過去,淚流滿麵。

她哪裏是放棄了跟赫岐珩的對話啊,她簡直像放棄了對生的渴望。

赫岐珩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據我所了解,葉小姐現在的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可能醫生見慣了自殺,說出來的話也很平淡,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赫岐珩,他可能根本不會這麼盡心盡力。

“抑鬱症?”赫岐珩坐在他的對麵,聽他提起這個詞,心裏還顫了一下。

對於抑鬱症,他不是很了解。

但是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關於抑鬱症的消息他也看了不少,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會發生在喬初身上。

“有的治嗎?”赫岐珩手在桌子上麵點了點。

“有的。”醫生點點頭,“隻要葉小姐配合,外加以藥物控製,是可以的。不過從病曆上看,葉小姐拒絕了住院,從衛生中心回去以後有了自殺行為,估計已經……”

後半句醫生沒說,赫岐珩也能想的到。

估計現在喬初已經沒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了。

她到底被自己逼成什麼樣子了,竟然這個時候選擇自殺。

跟醫生交談完,赫岐珩心裏的波動久久不能平靜。

以他對喬初的了解,也不是很相信她逼死了自己的母親。

不過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喬初,他該怎麼抉擇。

在赫岐珩的安排下,喬初住了院,每天不僅有主治大夫過來查房,還會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過來給她做心理疏導。

每天也會有護士過來給喬初送藥,甚至會監督著她喝下去。

外麵也設置了幾個保鏢,每次人進來都會被搜身。

轉眼間,已經五六天過去了。

喬初看著手上的傷疤,又看了看門口,心中一股無奈湧上心頭。

她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困在籠子裏麵的鳥,一點自由都沒有。

赫岐珩也會天天來看她。

聽說她不吃飯,就主動煮了粥過來,喬初執意不肯張口,直接把赫岐珩惹怒了。

一隻手使勁握住喬初的下巴,想要往裏灌。

喬初被這些粥刺激的咳嗽,弄得全身都是。

最後赫岐珩看她什麼都這麼抗拒,最後把醫生叫了過來,把幾個人罵的狗血淋頭的。

喬初就呆呆的在床上看著他,給人一種孤獨和悲涼。

赫岐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喬初,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