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你帶出來了。”見到科爾蒙特,磐一把將盧卡推給了他,自己扶著先主上的遺體一屁股無力地坐到了地下。
磐身上滿是血跡,要不是剛剛盧卡攙扶著,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在自己身上摸索著,顫顫巍巍地拿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大印章。
“這個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東西吧。權利,象征著你們一族的領導者。”磐將印章遞了出去,“不出所料的虛偽,你其實也並不是真心想救先主的。”
科爾蒙特尷尬地接過了印章,確實,這才是他想要的東西。
“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既救出了先主遺體也取出了印章。”科爾蒙特看起來十分感慨,目不轉睛地盯著印章,“先主當年還沒來得及傳承印章便被封了進去。多年來我們家族的政權也常常遭到質疑,我們需要一個有說服力的象征來穩定我們的國家。穩定才是百姓安居樂業的基礎。”
雖然對這些權力之爭磐嗤之以鼻,但是也沒再好說什麼。
科爾蒙特思索了一會兒:“他給你說了什麼?”
“先主嗎?很多事情,不過我隻記得他要我好好照顧他哥哥了。”
“你要救個那個少主?”
磐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掙紮著想要起來卻沒有成功。
見狀,科爾蒙特趕緊叫人:“來人,將磐大人送回去休息。”
磐卻攔了下來。
“算了吧,我很忙的。既然我拿到了身體,就得走了。”
磐艱難地爬起來,扶起了先主遺體便化為點點金光離開了。
已經是秦晴和林懿婚禮一周後了。即使是正真意義上的和磐沒有關係了,秦晴還是免不了擔心。隻是麵前的生活還要繼續,隻能若無其事地過著。
下午時分,秦晴和林懿將放學的秦瑞涵接走一路上有說有笑,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
但回到家開門的那一刻,三人都安靜了。
“喲,終於回來了。”磐癱坐在樓梯上,靠著扶欄,艱難地撐著身體,“你們再不回來,我可就要睡著了。”他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淌血,先主的遺體就放置在樓梯一旁。
秦瑞涵竟一反常態立馬衝了上去:“磐,你怎麼樣了?傷口怎麼恢複不了。”
“哦,尤漓呀。身體給你帶回來了,可費了我不少力氣。”
看著磐身邊不少遊離的穢氣,他更加地不解了:“怎麼會有穢氣?”
“碰上個老毒物,也不敢放進淨域,畢竟我花了五年才穩定下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把他打散了,居然還會寄生。喏,寄主。”磐虛弱地說著,示意著一旁的先主遺體。
秦瑞涵呆呆地看著,仿佛有某種召喚。
秦晴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哭著走過去,死死抱住磐:“這次不要再那麼草率地離開了。我們好好道個別。”
秦晴將磐死死抱在懷裏,疼得磐臉色一陣發青:“行啊,不過秦晴,很疼誒。”
磐將所有靈力都用在那個老毒物身上了,所以不能像以前受傷那樣快速恢複。隻能用普通的方法,林懿,秦晴和秦瑞涵一起將磐傷口洗淨包紮。
磐睡上了三天三夜。第三天夜裏,磐終於醒了過來。醒來迷迷糊糊地四處張望著,一扭頭卻看見先主遺體睡在身邊。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傷口的疼痛又讓他縮成了一團。好巧不巧,秦晴正好推門而入。
“蕭雲瑾,你醒了?別動,小心傷口裂開了。”說完就坐在了磐身邊幫他整理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