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若憐那一襲紗織白衣清透如無物,更加讓人感興趣的是,那裏邊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的開叉到大腿的衣服,散發出無盡的誘惑。眾人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膽的穿著,不禁都有些瞠目結舌了,那些公子哥們則是擦擦滴落了一地的口水,雙眼發直,恨不得上前扒了她那一身的本來就單薄的白紗。
誠如他們所想,若憐毫不做作,當眾將那本就單薄如絲的紗一扯而下,露出了裏麵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裏衣。隻見那又是一套眾人從未見過的奇怪的服裝,白色的緞麵上,散開著大朵大朵豔麗的牡丹花,富貴妖嬈,襯托這她雪白如雪的肌膚,那片片孔雀彩羽鮮豔奪目,裹著她玲瓏凹凸的身子,愈發顯得風情萬種,卻又端莊高貴。發髻也不似平常女子的模樣,而是高高盤了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如高貴的天鵝一般,溫婉而絕麗。
當初桑離畫了旗袍的樣式給裁縫趕做時,還挺費了一番功夫。這兒的人別說見都沒見過這樣的衣服,就連做,都覺得有點困難。好不容易連夜趕製出來的,拿給她一看,頓時眉梢打了結,想著古代的裁縫還是太保守了,告訴他大腿的叉要開大點,可這裁縫愣是舍不得,隻在腳踝處開了一個小小的叉!
不過還好腰身和胸部都縫製的剛剛好,是照著若憐的尺寸做的,那一排別致的翠綠色珍珠紐扣也做的精秀,用的是現成兒的刺繡淡黃底麵繡著孔雀的尾翎,富貴清妍,脫離了平常的花卉做底紋,尾翎顏色鮮豔,色彩搭配極好,美豔而脫俗。
可是還是開叉太低了,她當即果斷的‘呲啦’一聲撕了開來,驚得一旁的若憐和裁縫,還有老鴇子的臉色都變了。桑離指了指旗袍的幾個部位,冷靜說道:“如果不開衩就白做了,你看看這腰身,這窄臀,如果不開衩一步也沒辦法走!”
然後立即當給裁縫以最快的速度將邊上縫好,所幸亥時比賽才開始,還有一點時間準備。
燕國雖然民風開放,這妓院的女子都見多了世麵,但是終究沒有脫掉那傳統的枷鎖,比賽無非是以弱不禁風之姿跳舞,有點墨水的便是吟詩作對,惹得底下的風流少爺們爭先追逐。如果這次花魁勝出,那麼她所在的花樓將會在這一段時間超過其他兩樓,所帶了的收益絕對會比平時翻上幾番!這也是為什麼春滿樓的老鴇如此心急的想要贏得這一場比賽。
若憐乃是近兩年來春滿迅速火熱的頭牌,清麗而不俗的姿態,高雅的氣質而吸引了各位富豪甲胄們爭相歡捧,但是讓老鴇不討歡心的是,這女子自命清高,對於一些映襯達官貴族的活動,她總是一推再推,不知為春滿樓又平白無故推掉了多少生意,老鴇礙於她的姿色出眾尚有不少人追捧所以才一直都忍著她,但是隻要一不順眼便會說罵,若憐也因此受了不少的委屈。
這次花魁比賽,她也是卯足了勁的,畢竟,不成功便得開苞,一輩子就真的全都毀了。所以,雖然“商公子”的點子十足的新穎甚至為所未聞,這衣服也是從未見過,尤其是高到大腿根的開叉更是讓人臉紅,但她也顧不得羞恥了,隻要拿下了這場比賽,她的驕傲就還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