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金點點頭:“已經有了一點線索,本官的人還在偵辦當中,相信不日就能有結果。”

“有勞了。”桑離道。

梁仲金道:“商老板,你覺得,縱火這事有沒有可能是白日裏鬧事的那幫人做的?”

桑離苦笑,“說不好,畢竟沒有證據!”

不過首先能排除的是同行報複。畢竟全安定的人都知道她的背後有梁大人和安定王撐腰,所以,即便他們眼紅商記的生意,但還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敢去捋虎須。尤其是在這個當口,誰也不想去惹一身腥。

而她來到安定,沒有幾個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應該不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若真要對付她,直接揭穿她的身份,讓官府來抓人就是了。而不是毀了商記靚衣。

所以,嫌犯很有可能是白天鬧事的那幫人中的人,為了泄私憤,火燒了商記。

梁仲金臉沉似水,“本官馬上派人去把白天鬧事的那幫人抓起來一一審問。”

“大人。”桑離看著他,道:“那個死者的母親,最好單獨審問。”

梁仲金一愣,很快明了。白天的事本來已經平息,若不是那婦人突然出頭再度挑起眾怒,事情也沒有現在這麼棘手。如果中毒事件是有人栽贓嫁禍,那麼,這個老婦人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放心吧,那老婦人本官會親自審問。”梁仲金道:“隻是天色漸明,待會兒恐怕人就多起來了,商老板最好還是先回獄裏,省得落人口舌。”

桑離點頭,“我明白,不會讓大人為難的。”

她叫來方穎和王掌櫃,交代了一些事宜,便跟著衙役又回到了大牢。

……

商記被燒後的第二日,方穎帶著巧玲來牢裏看望桑離。

三人正在說著話,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安定王駕到。”

幾人抬頭,隻見安定王沈清林帶著幾個侍衛,大步到了牢房門口。

“王爺。”桑離忙率著方穎和巧玲上前見禮。

巧玲在王爺府裏已經見過沈清林了,方穎這是第一次見。那天她帶著巧玲去王府求援,也沒有見到沈清林本人,而是托管家向王爺稟告的。沒想到安定王竟然是這麼的年輕英朗,她不覺呆了一呆,那一刻,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亂跳了起來。

沈清林進了牢房,問桑離:“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麼不差人向本王稟告?清姿那丫頭也真是的,還想隱瞞本王。”若不是他主動問起,她還不肯跟他說。

桑離道:“王爺別責怪郡主,是我不讓她說的。府裏四夫人的事還沒有查明真相,我不想讓王爺分神。”

沈清林歎口氣:“梁仲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這時,梁仲金匆匆的趕了過來:“見過王爺。”

“唔。”沈清林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商記的案子有什麼進展沒有?”

梁仲金羞愧的垂下了頭,“回王爺,暫時還沒有……”他一一審問過那幫鬧事的人,卻沒有收獲。那些人咬死了火不是他們放的。他用了刑,他們也沒有招認。從死者的老母親嘴裏也拷問不出什麼線索。

沈清林發火,“你是幹什麼吃的?本王養你們這麼多人都是吃幹飯的嗎?連這麼點小事都查不出來?”

“王爺恕罪!”霎時嘩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沈清林怒道,“跪有什麼用,趕緊給本王查案去!本王再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限,要再查不出幕後主使,本王拿你們是問。”

“是,王爺,屬下等一定竭盡全力。”梁仲金汗津津的領著人退下了。

沈清林看向桑離,道:“如果商記的火不是那幫鬧事的人放的,那麼有沒有可能跟在衣服上做手腳的人是同一夥人??”

“很有可能。”桑離歎了口氣,“如今隻能寄希望於張大勝父女了。”

但是,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梁仲金的確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張氏父女,但是,被找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變成了屍體。從水裏被打撈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臉都被泡得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