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鄭宇把眾人給召集在了一起,跟他們說了昨天的事情,然後又分配了一下今天的具體任務。
眾人聽說劉思成就這樣被羞辱了一個個都很開心,紛紛覺得進入潞安市的第一步棋是成功的。起碼已經狠狠的打了這條地頭蛇一棒了。
"但是大家不要掉以輕心,今天的任務是潞安市的房地產業,你們好好去觀察觀察,到了晚上的時候給我出一份報告。"鄭宇吩咐道。
事情交待完後鄭宇也出門了。今天他讓徐塘跟著陳永誌一起了,因為昨天從劉思成手裏搶了一座種植基地。陳永誌今天剛好過去看看,為了保險起見就讓徐塘保護他了。
鄭宇則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悠著,但也不是真的閑逛,他的眼睛和腦子也都沒閑著。一路上他都在很仔細的觀察人們的生活,從生活底層爬上來的鄭宇很清楚,一個城市的經濟體係和好壞都能從路人的身上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他們臉上的表情,走路步子的輕快或沉重,說話聲音的高低,無一不在傳達著內心的幸福感,而這種幸福感的來源根本就是這座城市的經濟水平。
鄭宇沿著路邊一直往前走著。不覺間就來到了一棟股票交易大樓前。他抬頭看著這棟高聳的大樓,心裏正盤算著潞安市的股價情況,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隻見一名體態有些臃腫的中年男子紅著臉,臨著皮包心情沉重表情嚴肅的走進了這棟大樓,鄭宇也沒有多在意,隻是覺得可能是這人買股票賠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
但是幾分鍾過後四周便出現了一陣騷動,路上的人們紛紛都抬頭往上看去,剛才進去的那名男子此刻正站在二十多層高的樓頂,坐在大樓邊緣隨時都要跳下來。
"臥槽這貨是怎麼了?咋想不開了呢?"
"對啊。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尋死覓活的!"
"估計是買股票賠了吧,真的是,沒那個本事賠就別玩嘛。"
路邊的人們一個個的議論紛紛,鄭宇聽在耳朵裏覺得好笑,可真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根據這個男人的年齡來看,應該已經有了家庭,妻兒都在等著他把錢帶回家希望今天可以吃一頓好的,兒子許久沒買的球鞋也指望著自己的爸爸帶錢回家買給他。也許這個男人在妻兒麵前一直都很堅強吧,跟他們保證等工資發了就一定給他們買。
但是此時此刻他正坐在自己工作大樓的樓頂。想著是否結束自己這失敗的一生。
鄭宇歎了一口氣,走進了這棟大樓,他走進電梯裏往樓頂趕去。
"能不能聊聊?"鄭宇看著大樓邊緣的男人說道。
那人隻是扭過頭來看了鄭宇一眼,沒有說話。然後繼續看著樓下。從他的那雙眼睛中,鄭宇看到了他對生活的失望,和背負的壓力。
"我可以幫你賺錢,要多少有多少。"鄭宇再次說道。
那人這次開口了。他說道:"別說了,你們這種企業家,就特麼是吸血鬼,你們隻管一波韭菜割過去自己賺的盆滿缽滿,你們考慮過我們這些股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