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碼頭。
長空萬裏風波蕩,滾滾江水亂紅塵。
一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負手而立,目光深邃,望向遠方,似乎在等什麼人。
這時,遠處有人快步靠近。
臨近之時,那人忍不住便要單膝跪下,卻是被年輕男子一抬手止住。
“屬下安黑虎,見過龍君……”
想要單膝跪下的男子一身戎裝,眼神激動。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退隱三年,我已不是什麼龍君了。以後,叫我先生便是。”
安黑虎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這可是整個炎夏國的神話。
十四歲參軍入伍,二十二歲受封龍君,殺敵無數,鎮守西北,威震敵邦。
然而,卻是急流勇退,退隱三年。
“先……先生,事情基本調查清楚,趙文宇死後,趙家財產被氣未婚妻李瀟然奪走,其死因,也有頗多蹊蹺,其幕後,恐有更龐大而複雜的黑手。”
這一刻,男子的雙眉猶如劍鋒倒豎,冷意森然。
三年裏,自己,隱於市中,不問天下事。
可當自己得到昔日戰友,摯交趙文宇的死訊時,他便知道。
自己的刀鋒太久沒有飲血,有些人,已然忘記了趙文宇的背後,還有一個兄弟,他的名字,叫——徐奉天。
龍將之上,君臨半國。
黑白龍君,徐奉天!
“李瀟然何在?”
“今日在樂山市的雲海酒莊,舉行……婚禮。”
當安黑虎道出婚禮二字之時,他便已然知道,今日這場婚禮,恐怕會成為喪禮。
龍君出手,莫要說樂山市裏一群不知死活自詡四大家族本地豪門的鼠輩,縱然是北林省的頂級豪門,也擋不住龍君一指!
“既然趕上了,就去拜會一下吧。”
“屬下已調集白鎧龍騎左騎營全體,共一萬一千三百四十九人。隨時待命。”
安黑虎抱拳拱手,向徐奉天請示。
徐奉天淡淡一笑,擺了擺手。
“小小樂山,驚動我徐奉天已然是看在趙文宇的麵子上。左騎營,待命便是。”
半小時後,一輛迷彩越野車停在樂山市近郊的雲海酒莊大門之外。
徐奉天下車,看到了在雲海酒莊上空,無數氫氣球下麵,掛著一道紅色的條幅。
“祝王德亮先生李瀟然女士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徐奉天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看向半空之中的條幅,喃喃自語。
“還真是礙眼呀!”
話音落,指尖彈。
一枚不起眼的硬幣,在一股氣勁催動之下,猶如一枚出膛的子彈,射向半空之中氫氣球與條幅之間的繩子。
嘭的一聲,氫氣球爆開,隨著一絲火花而迅速竄起一道道火苗,猶如狂蟒亂舞,瞬間將紅色條幅吞噬。
今日,樂山市不知多少顯貴登門,專門來為王家公子送上新婚賀禮。
徐奉天看著此刻還在大門口排隊接受檢查進入的客人,朝著身旁的安黑虎問道。
“畢竟是新人婚禮,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份禮物?”
安黑虎抱拳拱手,“先生想要什麼禮物?”
“李瀟然的父親曾是樂山市的富商,後做生意被騙,血本無歸。幸虧有趙文宇幫忙,這才起死回生。也正是因為如此,趙文宇才認識了李瀟然。”
安黑虎是曾經專門保護龍君的護衛,三年前調入白鎧龍騎左騎營,成為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