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壽……”老賤萌被這句話驚的蹦出老遠,腦後勺“哐嘰”一聲撞在身後的牆上,後邊的“福”字硬生生給撞沒了。
“可別瞎說,我的小祖宗哎~”老賤萌連疼都顧不上喊,一手捂著後腦勺一手慌亂地在麵前左右擺著以示無辜。
我見狀頗為詫異,這老賤萌平日裏雖然猥瑣不堪,但也勉強算是放蕩不羈,灑脫雋逸,從未見他如此慌張過。看著老賤萌臉上的驚慌如此真實,我一凜,道:“這孩子你到底認識不認識,為什麼要讓我收留一段時間?”
我扭頭看了一眼還在院子裏玩耍的小孩兒,小孩兒顯然被老道士撞在牆上的動靜吸引了一下注意力,但僅僅是往這裏撇了一眼,轉而又去逗弄手上的小雀兒了。
老賤萌見我不再提“私生子”這個話題,立刻恢複了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模樣,說:“過段時間,貧道自會告訴你這個小孩兒的身份。但還請小北施主暫時收養他一段時間。”
“屁話!我不明不白的收養一個不清不楚的小孩兒,回頭萬一有人找過來了,我怎麼講的清?而且你沒看這個小孩兒糊裏糊塗的,什麼都不記得,最關鍵他還叫我爸爸,我現在真的懷疑這小孩兒是不是你的私生子?是不是你教唆著來我這裏混吃混喝混包養的?你再不給我說清楚,老子立馬報警來抓你個老不正經的流氓道士。”我壓低聲音罵到,唾沫星子不受控製地噴了老賤萌一臉。
“呃……”老賤萌抹了一把臉,倒是一幅不慌不忙的神態,說:“小北施主別激動,剛才不是告訴你了麼,這孩子真的跟你有緣,貧道以全真教華山派第三十八任掌門的身份作保,這孩子的身份很快就水落石出,到時候你願意繼續收留他就收留他,不願意的話貧道就將他帶走。”
我又扭頭看了一眼院子裏的小孩兒。此刻,那小孩兒正站在石桌上,小胖胳膊一前一後的擺動著,嘴裏發出“嘿”的一聲,然後從石桌上蹦了下來。石桌上的小雀兒竟也不逃走,還嘰嘰喳喳的叫著跟著小孩兒屁股後邊也跳了下去。
我略感詫異的扭頭看了看老賤萌,老賤萌衝我嘿然一笑,說:“放心吧,小北施主,貧道雖然平日裏不羈了一些,卻絕不誆人。派出所那裏我會告知一聲的。”
我無語啊……我心知這老賤萌雖然可憎,但平日裏頂的官方頭銜一大長串,可不僅僅是一個勞什子掌門人那麼簡單,好像還是什麼全省宗教協會的什麼名譽主席之類的。他要是給派出所那邊打了招呼,我這邊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但萬一他要是給派出所胡亂瞎說一通,加上這小孩兒目前這糊裏糊塗管我叫爸爸的事實,我還真沒地方說理去。
但是作為共產主義的接班人,作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有誌青年,我是絕對不能對這個徹頭徹尾的封建迷信餘孽低頭認慫的……
我一拍胸脯,怒目圓睜正氣淩然昂首挺胸地說道:“好吧!”
老賤萌見我已經屈服在了淫威之下,連忙給我了一個台階下:“那貧道就先謝過小北施主了,小北施主相信貧道,你日後必定福澤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