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微愣,在看清男人瞬間便帶上了房門,皺眉看他。
“傀儡?”
坐在作為上的男人眉梢微挑:“殿下果然見多識廣,連我南疆的傀儡術都知曉。”
眼前的男人臉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聲音卻明明白白是寧弈無疑。
她雖同寧弈相交不多,但對他的聲音卻記憶尤新。
“過獎,不過寧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那男人臉上的表情同真人無異,微微挑眉:“沒什麼,隻是你用藥良久,便來瞧瞧情況。”
“隻是為了這個?”
若是單純要來瞧她的情況,又為何特意選在夜深人靜時出現在她臥房,還特意挑權野在別院的時候。
傀儡臉上是漫不經心地笑容:“當然也是因為想殿下了。”
葉貞眸子微眯。
她可不會認為自己有讓厭惡女人至極的寧弈見之不忘的本事。
葉貞想了想,索性將話題轉移,順著他最開始的話說下去:“自從用了公子的藥後,我體內的絕情散及寒疾便沒再發作過,連噬心蠱也陷入沉睡,寧公子醫術高超,實在令人歎服。”
傀儡聞言輕笑一聲,慢條斯理道:“若非那極陽男子日日滋養於你,就算是神藥怕也沒這麼快。”
“咳咳咳……”
葉貞被嗆到,抬頭便見那傀儡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瞧著她:“不過這種事還是別太頻繁的好,畢竟山珍海味再好吃,吃多了也於身體無益。”
葉貞微愣,他話中隱含深意,她卻並未點破,隻點頭致謝:“多謝寧公子提醒。”
語畢,她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房間。
葉貞並不擔心傀儡去留,他自然能進入別院而不被察覺,自然有他的辦法,而她雖然佩服寧弈的醫術,但並不意味著她想同他深交。
別院遠處的清幽竹林內,傀儡已經恭敬垂首站立在他身旁。
“主子為何不親自進去?”
寧弈把玩著手中的黑蠍子,淡淡道:“我可不想死。”
那男人在,要他真進了他女人的臥房,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傀儡不解:“可主子為何如此顧忌那人,如今那人已經不是漠北王。”
寧弈把玩著蠍尾,指尖輕點著,輕笑:“漠北王?你以為他稀罕。”
“隻可惜這麼好一個極陰之體,若是用來養蠱,必定是極好的。”
說到這兒,他淡淡一笑,手中的黑蠍子便應聲落地,掉在地上不動彈了,而片刻之後一隻小小的金甲蟲從那黑蠍子的身體中破殼而出,落在寧弈指尖。
“還真是越想越不甘心,這麼好的極陰之體,還是要搶到手的才好。”
“主子的意思是……”
寧弈笑而不語,目光落在別院之上,手指一動,那金色的小小甲蟲便振翅而飛,朝別院飛去。
*
等權野從浴池出來後,便抱著葉貞回了臥房。
她實在被男人折騰的厲害,見他高大的身形又要壓下來,立刻窩在他懷裏,雙手環著他的腰,靠的緊緊的,仰頭問他:“你以前在戰場上同我打平手,是不是讓著我的?”
權野低頭瞧他:“為何這麼說?”
“你單憑內力就將兩個碗打進立柱之內,就算是我也不及。”
“並未相讓,隻是近年來長進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