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是秦漠寒。
四目相對,兩人都微微一怔。
片刻後,葉貞錯開視線,而在視線錯開的一瞬,秦漠寒也看到了房內的權野。
氣氛有些微妙。
葉貞率先開口:“皇兄有事麼?”
秦漠寒收回同權野膠著在一起的目光,轉而凝視著麵前女子還帶著些羞怯殘紅的臉頰,頓了一會才淡淡開口。
“無事,隻是誠王見目前時辰尚早,邀人打馬吊。”
“誠王邀請,怎麼是皇兄敲門?”
秦漠寒淡淡道:“紫宸郡主有自知之明,便托我幫個小忙。”
葉貞:“……”
雖說她並不想和誠王一家有太多交集,但到底是誠王做東,不好太下他的麵子,更何況就開始到現在,誠王一直都表現的很和善,她自然也沒有理由主動同他交惡。
而且昨晚她也確實是累著了,若想權野在床上什麼也不幹……恩,她還沒那麼傻。
葉貞轉頭看向權野,男人也沒反對,兩人這在跟著秦漠寒下了樓。
馬吊是大應侯門裏時興的玩意,葉貞當初為了符合忠義候府嫡女的身份,也學了點,隻是不太精通。
原想著應該會一輸到底,卻沒想最後贏的最多的反而是她。
原因很簡單,隻要是她出的牌,權野一定都能讓她胡了。
胡就胡了,每次贏的還不帶重樣的。
清一色,大三元,大四喜,天胡,地胡。
隻要她能想象得到的胡牌在今晚全都嚐試了。
一晚上葉貞就沒輸過,可憐紫宸郡主最後輸的連身上的碎銀子都掏出來了,還得找誠王妃借錢。
人便是這樣,越輸便越是想贏,結果越輸越多,最後一敗塗地。
最後,紫宸郡主將從誠王妃那兒借的錢也輸光了,索性將手中的牌一推,氣呼呼地發脾氣。
“公主姐姐你仗著有心上人護著,把我和寒王殿下的錢全贏光了,不玩了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葉貞笑了笑:“既如此便各自回房休息吧,看天色也不早了。”
秦漠寒也輸了不少,但從始至終都神色從容,甚至輸牌時依舊能麵帶笑容。
印象中秦漠寒並不是愛笑的人,但今晚卻似乎從頭到尾都帶著笑意。
隻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比起他不笑的時候讓葉貞更覺得陌生。
秦漠寒好像變了,卻又像沒變。
思緒良多,但也不過是須臾的時間。
而這些情緒也不過是一眼而過,並未多做停留。
秦漠寒看著不由自主靠坐得離權野更近的葉貞,笑了笑。
怕靠近他麼。
他從座位上起身,淡淡道:“回見。”
眾人離席,各自回房,而葉貞同權野也一齊回了房。
兩人還在走廊上走著,男人已經攬著她抱在懷裏,捏著她的下巴要吻。
葉貞無語,立刻反應迅速地抵著他的胸膛:“別鬧。”
“我幫你贏錢,你給我獎勵。”
“……我沒讓你幫我。”
“我想幫你。”
葉貞有時真被他這無賴的口氣弄的有些無力,氣也不是,惱也不是,總之就是拿他沒辦法。
“這麼晚了,你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