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卻沒有多少是在真正的享受著日光,每個人的臉上或透著歡喜或透著悲傷……
就在剛才,這條道路上才發生了一起偷盜。
一個穿著卡其色小馬甲的女生騎著單車,臉上洋溢著的微笑和嘴裏時不時哼出的音樂,不難看出她的心情很好。
隱藏在黑發下的藍牙耳機讓她忽略了身後多出來的車,沒過幾秒,耳機裏的音樂突然斷掉,女孩疑惑的停下車,想要拿出手機看看。
空空一空的口袋和停止放歌的耳機讓女孩意識到,手機被不見了,更準確的說,是被偷了。
女孩慌張的四處看著,但又怎麼可能還看得見人呢?
看著道路上停著的幾個人和車,目光掃去,甚至還有一兩個正盯著她,女孩委屈極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看見了卻沒有一個提醒她的?
哪怕是叫一聲也好啊……
想著最近的工作和房租,女孩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而遠處的霍妖妖,冷眼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幕,沒有動作。
盡管街上人很多,但卻沒有一個人看向那個穿著一身紅衣的女子,如果能看見,人們一定會驚訝,不僅是因為那女子在陽光下竟然沒有影子,更是因為她的相貌。
一頭及腰的黑發隨風輕輕擺動著,若有若無,似乎還能為聞到莫名的香氣。
女子的眼睛是人們常說的狐狸眼,稍微一彎卻又像月牙眼,彎彎的,白皙的皮膚將那黝黑的眼眸襯的宛若能吸人魂魄的深淵,眼角下的淚痣和輕抿的紅唇讓女子透著一股無聲的誘惑,但絲毫沒有情緒的眸子,卻又讓女子散著淡漠的氣息。
看著遠處默默悲傷的走掉的女孩,霍妖妖也轉身走向了另一邊。
這世間,有太多無奈……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存在在這個世界,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不知道自己的年齡,除了知道自己叫霍妖妖,她什麼都不知道。
正在這時,對麵走過來幾個學生,嬉笑著朝女子走來,正在女子和幾人逐漸接近時,卻見那幾人竟徑直從女子身體穿過。
而女子,沒有絲毫變化。
霍妖妖看著麵前這一幕,不知是習慣了還是不在乎,沉默的繼續朝著剛才的方向走去。
是啊,在這個世間,她已經是一個鬼了……
一個從古代活到現在,任何人都看不見的鬼……
別墅裏,隻見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男孩正黑著臉看著對麵似是保姆的女人。
明明還是個小孩,但周身的氣勢和眼裏的殘忍卻讓人不禁發冷,事實證明,如果他再站下去,對麵那保姆會真的嚇的暈過去。
“母親親口說的?”
“是的,少爺。”
“收拾行李。”
“好的,少爺。”
恭敬回話的保姆並不知道自己雙腿抖的有多厲害,那雙攥在一起手更是捏的骨節泛白。
見狀,男孩眼裏閃過一抹不屑,隨後掩去,再次恢複平靜,悠悠的朝著樓上走去。
這就是他的家庭。
除了過年不回來的父母,看見他就不停發抖的下人,這別墅裏還有什麼?
從知事開始,邢澤皓便聽著那群認識的不認識的對他、對他的家庭的誇讚,他的父親是上校,去世的爺爺是上一任首長,母親是a市排行第二的白氏集團的董事長。
就是這麼一個結合,才讓他從5歲就開始不停的被綁架,7歲開始不停的訓練,也是這麼一對父母,無論他訓練受了多重的傷,除了一句問話,就隻剩下派醫生過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