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巴被捏的生疼,痛的咬牙切齒。
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臉卻陌生的麵容,突然疲憊的笑了笑。
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薑皓,他是宗政皓,他愛的人不是江翎薇而是雋娘。
“是你帶我到這裏的,你問我是誰!”我吃痛的朝著他擠出幾個字。
他的神情更冷了,朝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雋娘呢,我的雋娘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宗政皓的雙眸血紅好像我就是殺死她心愛女人的凶手。
我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被捏碎了,可下巴的疼痛根本抵不上心底的痛。
這一瞬間讓我認清,宗政皓不是薑皓,哪怕他們或許是同一個人,但是不同的時代,薑皓是薑皓,宗政皓是宗政皓,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愛的女人不一樣。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然後厭惡的把我一手甩開。
我跌坐在地上,目光呆呆的看著宗政皓,吃力的呼吸著。
此時,下人已經把我的魂魄召喚到雋娘身體內的巫醫拖過來了。
那個巫醫不管是穿著還是打扮都讓人看著頭皮發麻,他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了,看到我的瞬間,目光望進我眼中,他的雙眸漆黑就像能把人溺進去。
那一瞬間我好像跟被吸進去了,精神力一瞬間被控製了,我從他眼中看到了那團黑氣。
我努力的想要逃離,掙紮了很久才從他眼中逃脫出來。
宗政皓一把揪住那巫醫的衣領,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不是說能把人複活嗎?這個女人是誰,她根本不是雋娘。”
那巫醫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聲的歎了口氣:“大人,你直說你愛的人複活,你沒有說要她原本的靈活!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我隻能讓她複活,我找一個契機讓一個和雋娘身體契合的靈活附在她身上。雋娘已經死了,她有自己的宿命,該去輪回了。您難道希望在永世不得超生嗎?”
宗政皓慢慢的鬆開眼前的巫醫,神情張狂而憤怒,那種死寂般的絕望。
他沒有再多看我一眼,他指著那巫醫憤怒的說道:“把人拖出去千刀萬剮。”
下人不顧那巫醫的哀求直接把人拖走了。
我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他一個人呆滯的坐著,過了很久,他緩慢的抬頭,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來人,把她待下去。好好教她雋娘的行為,習慣還有愛好!”
我看著宗政皓帶著厭惡的臉,心如死寂,心底劇痛。
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自己當初為什麼夢到這個畫麵的時候這麼心痛。
“大人,她還住在夫人以前的房間嗎?”下人猶豫了下朝著宗政皓問道。
宗政皓終於抬頭盯著我看了許久,然後冷聲的朝著我擠出幾個字:“她不配!”
說完已經起身拂袖而去。
我伸手摸了摸手上的血鐲,心中苦澀而酸痛。
江翎薇,他不是薑皓,你是來改變這一切的,難道質問他愛你嗎?
我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我被下人粗暴的扔在一間簡陋的院子,他把我扔進來之後人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然後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
院子很簡單,和之前雋娘住的環境自然是不一樣的,但至少也還能住。
我不知道自己到這裏來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麼才能讓薑皓在我們那個時代不死!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送到這裏,之後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我要如何處理和宗政皓之間的關係我更不知道。
我緊攥著手上的鐲子。
鐲子似有靈性般的閃爍了一下。
耳邊回蕩著那個老頭的聲音。
“江翎薇,你要改變結局隻能靠你自己。你和薑皓之間的孽緣是被人下咒的。之後所有的孽緣和糾纏都是因為這個詛咒,我把你送回你們第一世,隻要你到最後死的時候不要愛上宗政皓,破處了這個詛咒,就能改變薑皓的命運,無法鬼魂的形態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但是他能以人的形式活著,所以這一切都隻能依靠你自己!"
我聽著他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我是激動的。
隻要我不愛上宗政皓,薑皓就能不死嗎?這樣他就不會離開我嗎?
我激動的笑著。
我不是雋娘,所以我不會愛上過宗政皓,我愛薑皓!
這一刻,我全身就像被打了雞血。
我以為隻要我在這一世,不愛宗政皓直到死,這一切都結束了。
我並不知道,這一切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我被扔到這個院子之後好多天都沒人來管我。
索性每天有人給我送吃的,不會讓我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