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抬起頭,才看見蘇言白正蹙眉低頭看著她的手心。
“你的手受傷了?”他眉頭緊鎖,看著曲晴,“是我媽媽推你了?”
曲晴有些尷尬的笑笑,“不礙事的,隻是小傷。”
說著她就想將自己的手從蘇言白的手裏抽出來,可蘇言白卻是不肯鬆手。
“這傷口不淺了。”蘇言白的聲音是不容置疑的強勢,“我帶你去包紮一下。”
說著他甚至都不給曲晴拒絕的機會,直接就拽著曲晴的走到了醫院旁邊的治療室。
或許是因為大部分病人都是精神病人的緣故,大部分醫生和護士都在病房分別照看病人,反而是治療室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可蘇言白卻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從旁邊的櫃子裏熟練的找出了一個醫療箱就在椅子上坐下,對曲晴抬了抬下巴,“坐下吧。”
曲晴看著蘇言白手裏的醫療箱,一下子愣住了,“你來幫我處理傷口?”
“是啊。”蘇言白駕輕就熟的從醫療箱裏拿出紗布和碘酒還有鑷子,“別擔心,我是有急救的證書的,這些小傷沒問題的。”
曲晴猶豫的看了蘇言白一眼,最後還是到他對麵的座位上坐下了。
蘇言白捉住她的手,看著上麵先鮮血淋漓的傷口,眉頭不露聲色的皺了皺,就很快開始處理。
蘇言白沒有撒謊,他的確是會處理傷口的人,不僅如此,還比曲晴想象的要嫻熟很多。
幹淨利落的清洗了曲晴傷口裏的碎渣,他變開始仔細的塗碘酒。
碘酒落在傷口上的時候,曲晴疼的手不受控製的微微一抽,但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叫出聲。
而蘇言白卻還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手微微一頓,抬頭看向她,“很疼?”
“還好。”曲晴開口,“可以忍。”
曲晴說的實話。
雖然有些疼,但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她從小到大,受過不知道比這個疼痛多少倍的傷痛,這還真的不算什麼。
聽見曲晴的回答,蘇言白卻是挑起眉。
“你倒是能忍。”他低下頭,繼續塗碘酒淡淡道,“如果是南暖,這點疼能讓她叫死叫活。”
聽見蘇言白提到蘇南暖,曲晴突然一愣。
猶豫片刻,她還是忍不住問:“你知道蘇南暖去美國找嚴以崢了麼?”
“我當然知道。”說到這件事,蘇言白的臉色不由冷下來,他擦完了碘酒,開始用紗布給曲晴包紮傷口,“我跟她說了不要去,她還一定要去,明明嚴以崢根本都說了不讓她去。”
聽見這話,曲晴一下子愣住了,“嚴以崢不讓她去?”
“是啊。”蘇言白淡淡道,“這個基金嚴以崢自己就能做好,南暖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曲晴愣住,喃喃自語,“我以為……是嚴以崢同意她去的。”
蘇言白一愣,抬頭看向曲晴如釋重負的臉色,明白過來什麼,皺眉,“是我妹妹告訴你說嚴以崢讓她去的?”
曲晴沒說話的,但很顯然就是默認了。
蘇言白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不悅。
“你不要誤會。”但他終歸還是沒有評價自己妹妹的這個行為,隻是淡淡道,“雖然我看不慣嚴以崢,但他絕不是什麼會腳踏兩隻船的人,你應該信任他。”
蘇言白這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嚴以崢既然已經和曲晴在一起,自然就不會再給蘇南暖任何希望。
曲晴聽見這話,突然覺得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