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包廂裏顯然是有人的,隔著門曲晴都能聽見裏麵傳出來的女人的嬌笑聲和男人粗魯的辱罵聲。
但就在曲晴器哦啊們的時候,裏麵的聲音都是戛然而止。
緊接著那裏麵傳來一聲粗野的笑聲——
“哎呦,沒想到那個小妞動作那麼快。”
下一秒門被大力打開,一個渾身紋滿紋身的男人就出現在門口。
曲晴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拉杆箱,但很快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起頭冷冷地開口道:“我帶著200萬贖金過來了,你們趕緊放了小安。”
曲晴的話音剛落,她就聽見房間裏麵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孩子稚嫩的哭喊聲——
“曲晴姐姐!”
曲晴抬起頭,就看見在房間裏坐滿了男男女女,而在包廂的角落裏麵,小安的手腳正被人綁著,被扔在沙發上麵,眼睛紅紅的,但幸好看起來並沒有受傷的樣子。
曲晴看見小安安然無恙的樣子,心裏麵才微微鬆了口氣,可包廂裏麵的那些人才聽見小安喊出那一聲“曲晴姐姐”的時候,臉色卻都是全都變了。
“等一下,你是曲晴?”給曲晴開門的男人這才認出了曲晴的臉,頓時大驚失色,“怎麼會是你過來!臥槽!我們不是跟那個電話裏麵的女人說了嗎,不許告訴曲晴跟嚴以崢!那個女人是不要命的嗎!”
“我就是電話裏麵的那個女人。”曲晴不給這個男人發火的機會,隻是立刻冷冷的開口打斷了他,“小安打電話求救的人就是我,不過你們放心,我沒有告訴嚴以崢,這200萬我也帶來了,所以隻要你們現在把小安放了,我把錢給你們,我保證以後什麼事情都不會有,嚴以崢以後也絕對不會知道今天的事。”
曲晴這些話讓整個包廂的人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最後還是坐在中間的一個光頭怯生生地開口:“那個……二哥,剛才的那個電話是我接的,聲音好像的確就是這個女人。”
“他媽的。”給曲晴開門的男人聽見這話,氣的不由吐了口唾沫,“這小崽子真特麼能給老子找事,讓她給孤兒院打電話,她竟然打給了曲晴!”
很顯然,這個包廂裏的人都對曲晴,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對曲晴背後的嚴以崢後畏懼心理,因此此時看見是曲晴過來,一時之間都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
最後,還是給曲晴打電話的光頭男人,轉頭看向了包廂更深處的一個地方,小心翼翼開口道:“寒哥,你覺得呢?”
曲晴一愣,這才發現原來在包廂最深處角落的一個沙發坐上麵竟然還坐著一個男人。
隻見那個男人整個人幾乎都沒在了黑暗裏麵,被人喊了一聲寒哥之後,他才緩緩地起身,走了過來。
整個包廂,一下子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那個寒哥很顯然是這幫人的老大,他走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立刻站起來,露出畢恭畢敬的樣子。
那男人不疾不徐的走過來,終於走到了門口曲晴的麵前。
曲晴這才看清了這個叫寒哥的男人。
隻見眼前的這個男人很高,看起來竟然起碼有跟嚴以崢差不多高的樣子,整個人身上也不帶其他人那種流氓氣,看起來反而更加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哥的樣子。
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皮膚非常的白,看起來就好像是許久沒有見過陽光的吸血鬼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冰冰的氣息。
但讓曲晴最在意的,是這個男人的眼神。
包廂的人其他人裏麵知道了曲晴的身份之後,看著她的眼神多少是有幾分畏懼的,畢竟這可是嚴以崢的女人,他們可不敢隨便亂看。
可眼前的這個寒哥卻不同了,他看著曲晴的時候,那種眼神是極盡放肆的,甚至還帶著幾分挑逗和調戲的意味。
被那樣的眼神給看著的時候,曲晴竟然有一種好像自己渾身被什麼毒蛇給爬過了身上的感覺一樣,渾身都覺得說不出的不舒服。
“這位先生,”她隻能夠後退一步,避開這個男人的眼神,冷冷開口道,“所以說你是在這個地方能做主的人對嗎?那你能不能麻煩你的弟兄們趕緊收下這200萬,然後把孩子給放了?”
“急什麼?小美人。”那個叫寒哥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曲晴,那打量的眼神也是愈發的放肆,“真是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還有機會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