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晴下了飛機,看著異國風情,心裏依舊是沉重的很,想到這裏沒有她認識的人,沒有嚴以崢,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到底該如何是好?
拖著行李箱,她到了在手機上提前預訂的酒店住下,這裏的裝修很是別致小巧。因為她現在的位置正是在法國的一個小鎮,所以很多人文風情都保持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時的複古。
現在這邊雖然天氣依舊是和國內一樣,但是因為環境的影響,所以曲晴的衣服就算是穿上了也還是抵不住寒冷,索性直接去買了幾件厚實些的大衣換上,看著小鎮上的梧桐葉不停的掉落,心情有些複雜。
因為溝通不方便,她吃飯的時候隻能是拿著手機將自己想說的話給服務員看,幾天下來,曲晴雖然還是不知道怎麼去麵對這件事,但是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一個星期左右,曲晴跟小鎮上的人都熟悉起來,有些飯店的老板也已經知道她的飲食習慣,經常會跟她用一些翻譯軟件聊上幾句。
更多的時間她還是喜歡待在酒店的房間裏,窩在床上看著書,或是看看電影,要麼就是在陽台聽聽歌,看著街景。
這種生活讓她很是舒心,幾乎就在她快要忘記趙亞茹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的時候,嚴以崢找上門來了。
那天她正去餐廳吃飯,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嚴以崢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翻看著自己的書。兩個人對視了幾秒後,曲晴慌慌張張就往外跑,但是卻被嚴以崢抓了回來。
“曲晴,如果我不發現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想著回家了?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星期我找了你多久,這裏不比在國內,我通過多少在國外的人脈找你多辛苦你知不知道?”嚴以崢看上去消瘦了不少,臉上已經長出了胡茬,但是那種頹喪的魅力尤為突顯,很是勾人。
“回家?我沒有家了,我是個孤兒院長大的人。回嚴家嗎?我肚子裏懷的孩子已經很大幾率不是你嚴以崢的,當初不也正是因為這個孩子我們才在一起的嗎?現在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沒有辦法跟你回去。”
曲晴雖然早就預想過嚴以崢會找過來,但是她也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跟著他回去。
嚴以崢盯著曲晴瘦了一圈的臉許久,這段時間不知道這個丫頭在外麵是過的有多不好,臉色也沒有在國內時那般紅潤。
他瞧著她眼裏的疲憊,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緊緊抱著:“曲晴,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我愛不愛你,若是真的嚴家沒有你的位置,我花這麼長時間找你,我腦子是進水了嗎?”
曲晴靜靜的任由他抱著,她很想跟著嚴以崢走,但是不行,她沒有辦法麵對自己遇到的問題,所有的事情堆積在她身上的時候,別提有多喘不過氣了。
“對不起嚴以崢,你還是回去吧,我真的不會跟你走的。”
曲晴掙紮著從嚴以崢懷裏出來,轉過身去,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也不敢看他,因為她知道,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會跟他走。
嚴以崢冷笑一聲,他低頭看著曲晴的背影,點了點頭:“行,隻要你開心,我走。”說著,嚴以崢直徑越過了曲晴走出了房間,他關門時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曲晴回到床邊坐著,愣愣的看著緊閉的門,仿佛剛才就好像是一場夢境,她脫下了黑色的大衣,回到被窩躺下。
床的幾步遠就是窗口,從這裏可以看到對麵的屋頂和梧桐,遠處還能見到山。
曲晴隻感覺自己的思緒已經放空,腦子裏什麼都沒有想過,隻是靜靜的盯著窗外,看著一點一點暗下來的景色,也不想將床邊的燈打開,隻覺得翻身都是吃力的。
她翻了個身,心裏還是希望嚴以崢會回來找她,但是轉念一想,笑了笑,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曲晴從夢中驚醒,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照理來說應該不是酒店的服務人員。曲晴披上了一件外套,從貓眼裏麵往外看,看著是樓下大堂的老板之後,她這才開了門。
她正想說什麼,就瞧見了已經癱倒在地的嚴以崢。
老板用英文問她認不認識,她已經聞到了很強烈的酒味,看著嚴以崢爛醉的模樣,隻能是點了點頭。
在老板的幫助下,將嚴以崢從門口搬到了床上,曲晴連連道謝,將老板送走以後看著醉的不成人樣的嚴以崢,心疼的替他褪去了大衣和鞋子,讓他睡得能夠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