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於這件事情嚴以崢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依然是係在她心頭的一個結。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蘇言白,隨後握了握蘇夫人的手。
“媽,我聽我哥說,你最近又做了一些香囊,是不是?”
蘇言白讀懂了曲晴眼中的暗示,沒有出聲,而蘇夫人沉浸在曲晴稱呼她媽媽的喜悅之中,連帶著呼吸都有些顫抖。
“孩子,你……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蘇夫人眼中的光芒在刹那間仿佛被點亮了一般,眼中有著喜不自勝的光芒。
曲晴抿唇微笑,衝著蘇夫人點了點頭。
“是啊,你是我的媽媽,是我一直以來都非常想念的媽媽。”
等到蘇夫人激動地出門去拿新做的香囊之後,蘇言白了然地開口道:“你剛剛這麼一說,估計她可要在香囊裏麵挑好久了,說不定還要臨時趕工再給香囊增加一點花邊兒了。”
曲晴微微一笑,道:“對啊,畢竟她一直都是那麼溫柔細心的人啊,我覺得能夠和她相認真是生命中最大的幸運了。”
沒錯,曲晴根本不在意蘇家這些顯赫的家世,她唯一追求的就是親情,而蘇夫人的出現就是她生命中一個最大的驚喜了。
“嗯,所以你專門支走了你生命中最大的幸運,是想要問我什麼嗎?”
蘇言白自然不傻,曲晴做的都這麼明顯了,很明顯大概是有些不方便讓蘇夫人知道的事情想要單獨問問他。
曲晴將視線移到身前的床單上,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這一次真的……是嚴以崢想要對我肚子裏的孩子下手嗎?”
蘇言白微微顰眉,微微歎氣,抬手撫上她的頭發。
“其實具體他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當時你也聽到了,我當時問那些醫生的時候,他們都異口同聲承認是嚴以崢指示他們做的,我想他們也沒有理由在我的麵前說謊吧。”
“是……這樣嗎?”
曲晴微微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在眼皮下方投下一層深深淺淺的陰影,讓人看不出她此時的情緒變化。
不過蘇言白知道,嚴以崢這麼多年來,在曲晴心中一直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讓她知道嚴以崢竟然在算計著她,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於心不忍。
“曲晴,你先把身體養好吧,關於那些事情都不是你現在應該去考慮的事情。”
雖然知道蘇言白不過是在安慰她,但是如果他都沒有見到嚴以崢真人的話,也不能完完全確認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吧?
也許是有什麼人想要故意離間她和嚴以崢的關係也未嚐可知,抱著這樣的想法,曲晴的嘴角彎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謝謝你了,無論是替我,還是替我肚子裏這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都要謝謝你了。”
蘇言白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沒有必要去搞這些謝來謝去的戲碼了,你要是真的這麼想要感謝我的話,趕快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是對我當初救你最好的報答。”
兩人這邊正無比溫馨,那頭助理便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叩叩叩——”
蘇言白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這個時候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助理的視線掃過坐在病床上的曲晴,微微抿唇。
“嗯,蘇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蘇言白聽到他這麼一說,表情有了明顯的不悅。
“曲晴現在是蘇家的人,有什麼話還要刻意回避著她來說?”
“這……”
助理看了看蘇言白,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的神色。
“我沒事的,說不定他找你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曲晴並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更何況她也不過是才被認回蘇家,助理想要避諱著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蘇言白本身對於曲晴就有著一些虧欠之情,現在知道她才是自己的親生妹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現在怎麼又能允許她受這種委屈呢,
他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助理,冷聲道:“你要想說就在這裏說出來,要是不想說就退下吧。”
助理聽到蘇言白相當於是在下軍令狀一樣的口吻,不由得有些無奈,他飽含歉意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曲晴,微微歎了一口氣。
“蘇少,其實這件事……是關於嚴少的。”
蘇言白一聽瞬間有些變了臉色,隻是礙於剛剛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也不好再出爾反爾什麼了。
“嚴以崢,他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