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打到綁匪的瞬間成功讓子彈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往地上打去,再晚那麼一秒……子彈就從曲晴的腦袋穿過去了。
嚴以崢睜大眼睛,心裏劇烈狂跳起來,不敢想象剛才他差了分毫,曲晴這命還在不在。
想到她,嚴以崢更是憤怒,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自己臉的匪徒,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十分的勁兒嚴以崢就用了十分。不為別的,就為了他剛才用槍指著曲晴。
“你他媽不想活了?敢對她動手?”
那綁匪捂著自己往外流著鮮血的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就和裂開一樣疼,壓根兒不像是被正常人打了一拳。
那是自然,嚴以崢不是正常人,更不是普通人。他從小在軍營長大,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疼沒受過?小時候瘋狂的訓練,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好身手。其實今天曲晴不出來,他更加有把握製服綁匪。
因為擔心曲晴,所以他做任何事情都隻能小心翼翼的,絲毫不敢拿曲晴的安危開玩笑。
若不是自己從小在軍營裏長大,估計要製服這綁匪還夠嗆。
綁匪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兩口血水,“嗬嗬……早就不想活了,看來她還得謝謝你救了她一命,不然現在躺在地上流血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像看一個可憐人一樣看向曲晴,嘿嘿嘿的笑起來。
曲晴雙腿發軟,原本還很鎮定,這一幕徹底讓她崩塌,抖著身體跌坐在地上。
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眼裏都是恐懼。誰能想到剛才她差一點兒就死了,她都能聽到子彈從她身邊擦過的聲音……
她閉上眼睛準備好死亡,卻被嚴以崢救下了。
看到綁匪威脅曲晴,嚴以崢徹底怒了,半蹲下身子雙手揪著綁匪被血染紅的衣領,“你他媽說什麼?嗯?”接著是一拳接一拳的甩到綁匪的臉上。
他的心尖尖在疼,在怕,真的差那麼一點,他的曲晴就………還好,還好救下了。
就在嚴以崢瘋狂對綁匪動手的時候,之前那些不敢出聲的富豪們才敢站出來,憤憤的說著自己的不滿和不作為。
“哼,要不是嚴總動手快,我就衝出去給他點顏色看看了,什麼東西居然敢威脅我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一個不知廉恥的男人說著說著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高傲得仿佛他才是那個製服綁匪救了所有人的英雄。
另一個男人也笑吟吟的開口:“那不是,咱們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若不是那人是衝著嚴總來的,我早就出頭了,隻是覺得搶了嚴總的風頭不太好而已。”
他們說得在場的人沒有眼睛似得。
事實是他們嚇得瑟瑟發抖,連站出來都不敢,更別說是什麼製服了,簡直是癡人說夢的話。
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的曲晴諷刺的笑了,是麼?她可沒聽到除了自己,還有誰出頭了。那些人啊,真是為了自己的麵子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呢。
心裏是濃濃的惡心,想離他們遠點。
綁匪被嚴以崢打得隻剩一口氣了,沒了槍的他比紙老虎還不如,隻能躺在地上被人唾棄。
之前那些被他威脅的人怎麼會浪費這麼好的報複機會,紛紛走到他身邊大罵,仿佛隻要罵了就能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似得。
“你……你們!”
躺在地上的綁匪連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縮寫身子瑟瑟發抖,被嚴以崢揍過的地方實在是疼。心裏更是懊悔,剛才就不該聽那不相幹的人說那麼多,直接對著嚴以崢的頭來一槍就行了,還整出這麼多事兒。
仇沒報,還讓嚴以崢給收拾了一頓,他心裏別提有多後悔了。
嚴以崢讓人報了警,走到曲晴身旁將她扶起來坐到一旁,一句話都沒和她說,然後獨自站在一邊等著警察過來,他不是不想和曲晴說話,而是他的心還無法平靜下來。
隻要一看到她,嚴以崢就會想到剛才出現的那一幕幕。
不怕死的站在綁匪的麵前,讓他殺了自己。
這是不怕死,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嚴以崢頭皮發麻,簡直想好好問問那人是不是傻了。之前分明還想離自己遠遠的,不想扯上一點關係,現在就主動送上門來。
傻麼?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可一點兒沒錯。
曲晴也沒說話,既然嚴以崢得救了,她也沒什麼多餘的話可說。
綁匪還躺在地上,不過沒了嚴以崢,他也不好過,那些富豪們可是憋了好久的氣。
“呸,你居然敢威脅我,看我不讓你坐死在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