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幾個小時過去,曲晴的意識自從變得昏沉了之後就沒有醒過來,大概是因為有嚴以崢在身邊的緣故,所以她睡得很是安穩,好像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
直到她感覺到耳邊好似是有溫和的氣息吹過,她的意識才漸漸的複蘇。
隨後嚴以崢的聲音便響起:“我們快到了,現在早上六點,有點冷,穿上外套。”
嚴以崢的聲音讓曲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麵對他如此提示,也隻能乖乖的按部就班的去做。
十分鍾後,飛機落地,曲晴感受到了清晨帶著潮濕露水的冷風,雖然不算刺骨,但也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已經穿了外套的曲晴竟然還是感覺到了寒冷。
車子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上車後嚴以崢察覺到她的身子一顫,而後深處手臂來將她攬入自己的懷抱中,兩個人的溫度總比一個人的要好很多。
這種引力好似很奇怪,曲晴真的再也沒有感受到冷意。
到了醫院,來不及休息一分鍾,曲晴便找到了那個給自己打電話的醫生,嚴以崢把輪椅推進去之後,便在外麵等候,畢竟是有關她母親病情的詳細敘述,自己現在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外人,不方便去聽這些較為隱秘的話。
醫生辦公室裏,曲晴的語氣很是著急:“醫生,我母親怎麼樣了?”
“現在來看還很安全,但是我們還是建議手術,因為這種病的病發幾率是隨機的,我們無法掌控,況且就我們現在的醫療水平,完全能夠駕馭或者說著治愈這種疾病,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也算不上什麼大毛病。”
“那我現在能去看她了嗎?”
醫生欣然點頭:“當然可以,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曲晴自己推著輪椅出來,嚴以崢想要搭把手,卻被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去看看我媽。”
知道接下來自己隻需要等著就可以了,嚴以崢沒有再繼續跟上去。
病房內,蘇夫人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嘴唇也是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生機。
曲晴看到這一幕後心裏麵很是酸澀,可是當她的眼淚在眼眶裏盤旋的時候,蘇夫人似乎感應到了她的到來一般,緩緩地睜開了那略有些疲憊的雙眼。
“媽,你醒了?”曲晴的眼淚瞬間被欣喜衝過去,轉為了笑容。
蘇夫人艱難的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又看了看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擺設,道:“小晴啊,你怎麼來了?我這是在哪?”
曲晴看著她很是心疼,但是卻強忍著不哭,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哭了,蘇夫人心裏也不會好受。
她隻能平靜的和她說這事情的經過:“媽,我們現在在醫院,你昨天晚上暈倒了,幸好有好心的過路人把你送到醫院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不記得了。”蘇夫人的回答有些虛弱。
“沒關係,等手術後就好了,醫生說手術後可以達到痊愈的效果,我們等著做手術就好了。”曲晴看著她好像又沒有力氣了,而後說道:“那我先出去了,你閉上眼睛再繼續睡,不用擔心。”
蘇夫人好像真的是很疲倦了,閉上眼睛就沒有再睜開。
曲晴自己操控著輪椅走出來,經過電梯,聽到‘叮’的一聲,隨後開始有人走出來,陸陸續續的。
有的人撞到的曲晴,絲毫不覺得疼仍舊是繼續走,但輪椅已經被轉了兩圈了好在這個時候有好心人拉住她的輪椅不再繼續轉圈。
曲晴也是下意識的抬起頭來要說謝謝,但卻沒想到竟然是顧恒。
兩個異口同聲,都很詫異的說道:“你怎麼在這?”
顧恒先是笑笑解釋:“我來這裏給肩膀換藥。”
曲晴想起,那是因為他為自己擋了一刀所以留下的傷。
“我母親病發,我過來陪著。”曲晴也說出自己的目的。
顧恒看著她:“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坐著的輪椅,要解釋起來太複雜,所以曲晴直接簡便解釋:“沒什麼,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站在不遠處的嚴以崢瞧見了這一幕,快步走了過來,站在曲晴的身邊問著:“蘇夫人怎麼樣了?”
“稍稍蘇醒了一會,不過又睡過去了。”
顧恒看著他們兩個人這番互動,便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心中瞬間有些不是滋味。
而後嚴以崢的手便輕輕的拍在了曲晴的肩膀上,安慰道:“沒事,我已經叫人去安排手術了,一切都有我呢!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