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撫平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回想起雖然他曾經傷害過曲晴,給她的內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對此有些怨恨嚴以崢,但是這兩件事情不能相提並論。
懷著很複雜的心情,蘇夫人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謝謝你。”
嚴以崢愣了一下,他沒想過能夠得到蘇夫人的原諒,畢竟他還沒有真正的得到曲晴的原諒,所以對此並沒有奢求。
“不用客氣阿姨,你好好養病,我會照顧曲晴的。”
蘇夫人知道嚴以崢能夠照顧好曲晴,從他的一言一行中就能看出來,而且她在剛剛注射麻藥之前聽到醫生和護士的對話,嚴以崢對自己的這次手術和曲晴有多麼的在意。
所以對他表示無盡的感激,但也隻是因為這件事情,並不代表從前的那些事情就能夠一筆勾銷了,現在的表現也隻能夠體現出當下。
曲晴這時想起來嚴以崢也是跟著自己一大天的時間,昨天晚上又熬夜坐飛機趕回來,所以他肯定也沒有休息好,今天又忙前忙後了,眼看著天都快黑了,他的眼窩都已經有些凹陷了不免有些心疼的說道:“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嚴以崢本來也是放心不下曲晴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的,可是現在蘇夫人已經醒過來了,自己在這裏的氣氛有些微妙,所以還是把空間留給她們母女二人。
最後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金特助會來的,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和他說就可以了。”
其實曲晴想說金特助也挺勞累的,就不用來了,但是一想到嚴以崢的性格,就算是自己說了,他還是會放心不下的讓金特助在這裏看著,所以就沒費口舌,看著他有些疲倦的背影遠離了視線中,才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蘇夫人。
蘇夫人的眼睛似乎是在打量著曲晴內心的想法。
曲晴被她這麼看著,也有些慌亂,不自在的笑了笑:“怎麼了?”
“嗯……”蘇夫人繼續從上到下的打量她,笑著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聽你哥說你公司組織出國旅遊了?”
“是啊,但是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昨天晚上就趕回來了。”
“我看你這是有點埋怨我打擾了你們兩個的好事啊!”蘇夫人開著玩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剛剛做過手術的人,整個人的心情愉悅起來後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曲晴看著她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了,便不再擔心,不過對她的這番話確實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來,為自己辯解到:“哪有啊!就算是沒有你的話我們也快回來了,隻不過是早了幾天而已。”
“你現在怎麼樣?還有傷心的感覺嗎?”蘇夫人本來是不想提起曲晴的傷心事,可是今天發現她和嚴以崢之間並不像她剛剛回來的時候那樣的抗拒了。
曲晴其實也仔細的想了想,對待嚴以崢確實是沒有之前的抗拒力,最近反倒很是依賴。
腦海中總是會時不時的浮現出他的麵孔,然後甩都甩不掉,甚至她覺得自己這種都是病態的思維了,而後腦袋裏麵都是他抱著自己那一臉擔心的樣子,想著想著就感覺好像要被感化了一般。
看著曲晴的臉上突然之間出現了笑容,蘇夫人的也帶著暖意看她。
隨後便聽她緩緩說道:“曾經的事情我覺得好像差不多快放下了,但有的時候想起來還是有些恨意,他現在這麼對我也隻不過是想彌補我而已,可破鏡難重圓。”
曲晴心裏麵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她不想承認自己有些接納嚴以崢了,這樣感覺自己五年前受過的傷害好像鵝毛一般沒有任何意義。
兩個人說到這裏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打斷了他們兩個人。
兩雙眼睛齊齊的朝著門口望去,發現是顧恒。
顧恒走過來和蘇夫人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顧恒,曲晴的朋友。”
蘇夫人也扯出笑容來,不過她已經是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人了,從他的眼神裏麵什麼都能看出來。
而後便招呼曲晴說道:“你們兩個人出去談吧,我也有些累了,歇一會兒。”
蘇夫人立即擺出一副很累的樣子,讓曲晴相信她是真的要休息了。
顧恒道別後,推著曲晴的輪椅出門去。
到了樓下的小花園之後,顧恒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腳說道:“你的腳傷怎麼樣了?”
“醫生說恢複的很好,馬上就能走路了,今天已經消腫了。”
顧恒的眉目之間滿是擔憂之色,提醒她:“嗯,凡事多加小心,蘇南暖不會輕易罷休的,我怕她會加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