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什麼叫無助了?”
這樣的感覺,曲晴在五年前的時候深刻體會過。
當時被自稱是嚴以崢的人帶走,要用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去救蘇南暖,沒有人知道她當時有多麼的無助,多麼的絕望。
而她現在就是要讓蘇南暖感覺到她曾經的那些痛苦,深刻的領悟到她當初所做下的那些事情,究竟有多麼讓人痛恨。
下一秒蘇南暖的淚水戛然而止,他惡狠狠的盯著曲晴:“曲晴,你的心為什麼變得這麼狠?”
曲晴冷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變得這麼狠,不是應該問你才對嗎?你們在我身上種下的惡果,導致我不得不這樣,所以如果要是論起源頭的話,那應該是你們才對。”
蘇南暖似乎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曲晴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畢竟在她心裏麵的那個曲晴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智商任人欺負的傻子。
殊不知那一切隻不過是曲晴對外的偽裝而已,她從頭到尾都不是一個傻子,隻不過以前是不願意斤斤計較那些事情而已,而現在她是沒有辦法被逼迫的,必須要直麵這些事實,然後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直到堅不可摧的那種程度才可以。
蘇南暖此刻不僅僅是內心,就連身體上都是崩潰的,她如果早就知道曲晴能這麼狠心,早就應該殺了她,而不是讓自己現在的處境墮入到這樣。
當曲晴再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口袋裏麵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
曲晴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接起來,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蘇南暖:“喂!怎麼了?”
“你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還順利嗎,需要我幫忙嗎?”對麵是嚴以崢溫柔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讓此刻的曲晴覺得格外的踏實。
她也柔聲回答:“不用,我已經解決了,你現在可以過來了,在顧恒家,有些事情我想你也應該來和我一起聽聽。”
“好,我這就過去。”嚴以崢的聲音依舊是輕柔的不得了,就像是古酒,讓人輕輕一聞就能醉的酣暢淋漓。
對於五年前的事情,曲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因為她現在有一種預感,那件事情肯定和嚴以崢沒有任何的關係,一切都是蘇南暖的計劃,不然她剛剛也不可能說自己不信任嚴以崢,而嚴以崢又為自己準備了婚禮的事情,這讓曲晴的心裏很是慌亂,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真的,自己誤會了嚴以崢這麼多年,又該怎麼向他道歉?
一個個問題,排山倒海般朝著曲晴壓了過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再看床上一絲不掛的蘇南暖,曲晴鬆了一口氣,把手機裝起來後給她穿上衣服。
身體的溫度由涼意逐漸轉暖,蘇南暖身上的藥勁也逐漸的揮發,蘇南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恢複了一些力氣。
在曲晴把外套從她的身下穿過給她穿上的時候,她突然間鼓足力氣伸出手來,飛速的奔著她的脖子而去。
終於落在了曲晴的脖子上,她似乎是從囚籠中逃出的猛獸一樣,開始猛烈的攻擊,而曲晴輕而易舉的便掰開了她的手指,因為她雖然恢複些力氣,但是還是沒有曲晴的力氣大,很快便被再次鉗製。
“看來蘇南暖你還是不知悔改。”
蘇南暖的理智早就已經被狂妄的野心所占據了,所以她當然不知道悔改二字是怎麼寫的:“憑什麼要我改?”
“顧恒,可以進來了。”
說完,曲晴起身,準備從床上越下來。
可下一刻被曲晴用力扯著衣角拉回來,蘇南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個匕首,瞬間抵在曲晴的脖子上。
顧恒想起這是自己削水果用的刀。
而她對曲晴是真的恨,刀抵在脖子上不出三秒鍾的時間,曲晴的頸部已經開始有了一道血印,顧恒趕忙厲聲嗬斥她:“蘇南暖你要幹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你們要對我做什麼?”蘇南暖因為手中有刀,所以底氣也足了一些,她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夠與之抗衡的把柄了,所有人都在擔心曲晴的安危,而沒有人管自己的死活,這樣的結果她不想看到,所以如果要跌入萬劫不複之地,她也要曲晴陪同她一起。
顧恒趕忙說道:“你先把刀放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
“我們沒什麼是能好好說的!”蘇南暖現在除了殺了曲晴沒有別的意願,如果再聽信顧恒他們的鬼話,自己說不定接下來的結局會是什麼,反正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