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拿著鑰匙回到了蠟燭邊。
【嘖,我感覺蕭美人有點點渣】
【是那種撩而不自知的天然渣】
【是天然渣冰山大美人吧,我先愛了】
【我先脫-褲子了】
【?】
“蕭醫生你可真是厲害,不過說了幾句話鑰匙就拿到手了!”
情侶男生湊過來拍馬屁。
“蕭哥,他是誰啊?”
段聞舟臉上難得沒了笑,有點醋醋的。
蕭霽猶豫了下:“一個朋友。”
段聞舟:普通朋友就能這麼摟摟抱抱嗎?!哼,你怕是在騙鬼!
“我們還是趕緊找門吧!”情侶女生小聲說。
不然一會蠟燭熄滅了,蕭霽倒是沒事,他們幾個可是都要死!
“關於大門我已經有線索了。”
蕭霽舉著蠟燭,在病房的牆上照了照,在燭光下,一道淺灰色的大門憑空出現在了牆麵上。
大門上似乎是塗了什麼特殊材料,隻有在燭光的照射下才能看清楚。如果因為恐懼在黑夜時不敢自由活動,那麼就永遠都找不到大門的位置。
在白天的時候玩家可以找到道具,但是最關鍵的鑰匙和門的線索卻隱藏在黑暗裏,隻有取得了曾經被自己殺死的鬼魂的原諒,才能離開。
這才是真正的懺愧!
大門開了,鬼怪們滿是不甘地看著幾人魚貫而出,此時白蠟燭還剩下一小半。
蕭霽是最後一個,他將蠟燭放到了桌麵上。
——直到最後他們都沒有看見囚徒的身影。
·
囚徒孤身一人奔逃在醫院的長廊裏。
臉色驚惶,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倨傲。
一個身穿血色連衣裙的女人,正雙手各拿一把菜刀,麵色猙獰地追逐在他的身後。
“老公。”
女人一邊追一邊尖叫著哭泣,鮮紅的血水從空蕩蕩的眼眶裏流下。
“老公!你為什麼不等等我和小寶兒?”
囚徒的後背上已經被砍出了一道巨大口子,正在汩汩往外流淌著鮮血。
“很快的,一點都不痛的!
你當初就是這麼告訴我們的啊,現在也輪到你了!”
一個嬰兒的頭顱破開女人的肚子,鑽了出來,格格地笑著,稚聲稚氣地喊著爸爸。
“別追我!我知道錯了瑩瑩!
我悔過了!”
囚徒大喊著,女人卻不為所動。
“讓我殺了你,我就相信你真的悔過。”
該死的!
囚徒暗罵一句,隻能寄希望於蕭霽他們已經找到了門。
他並不傻,知道光憑自己肯定沒法離開。
他隻是覺得那個病房太危險了,就借口抽身而出,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打算一會蕭霽他們找到了門,便可以坐享其成。
可是沒想到這次的黑暗時間格外的長,而且鬼怪的力量也在加強,他竟然被那個瘋女人找到了!
快點快點快點!
他感覺自己的肺猶如破舊的風箱一樣不堪重負,卻不敢放慢絲毫。
——終於他來到了二樓的病房前,一眼就看見了已經敞開的大門,還有旁邊搖曳的蠟燭!
蕭霽在離開時沒有將白蠟燭一起帶走,而這顯然為囚徒留下了一線生機。
女人被蠟燭的光芒逼退,不能再前進一步。
囚徒終於鬆了口氣,大搖大擺地對著她的臉啐了口唾沫,罵道:
“賤-人!
你就和那個小雜種一起留在這吧!爺可走了!”
女人發出刺耳的瘋狂尖叫聲。
可是就在囚徒要踏進大門的一瞬間。
一隻毫無溫度的手,鐵鉗一般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臂。
囚徒抬起頭,看見了一張讓他毛骨悚然的臉。那是死在上一個密室的——西裝男陳丞的臉!
“好兄弟,怎麼不帶我一起走啊。”
西裝男的臉上流淌著黑紅色的鮮血,眼睛蒙上一層冰霜,原本俊朗的麵目顯得愈發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