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的下午,【金剛】也在一場考生的紛爭中死去,現在他們最初的四人小隊中還活著的隻有【神使】【百靈】和【光騎士】三個人。

“哎。”

白發少年的眉頭擰了起來。

“隻是不知道告死鳥醫生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沒事。”他直到現在都覺得醫生並沒有死,隻是離開了而已。

更加支持他這個觀點的是他在自己的衣服上發現了告死鳥留下來的血字。雖然他不太明白上麵“小心弱者”的含義是什麼。

“別擔心,他不僅沒有死,還殺死了不少人。我在排行榜第四名的位置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站在神使身後的光騎士開口,她現在專門負責保護神使。

如今營地雖然也會組隊外出尋找資源箱,可是大部分的食物來源還是要依靠神使的植物係天賦。自從昨天的紛爭之後,他們就成立了騎士團保護神使。光騎士正是騎士團中的一員。

“他竟然殺了這麼多人!他完全忘記了無上的純白之主的訓導。我主是不會原諒他這樣的罪人的,他將得到懲戒!”

另外一邊的男騎士憤憤不平地開口,他帶著厚厚的頭罩,看不清楚臉,隻能看出長相有些陰柔。

“你別這樣說。”

神使垂下了眼看向自己的手指,神色鬱鬱。

“他並非惡人,殺人也不過隻是情勢所迫。”

那個人還是毫不猶豫地走了,對於他所許諾的那光明美好的前景無動於衷,義無反顧地踏入了濃濃的滿是血腥和危險的黑夜中。

還是不願意留下來,和他共建一個美好的、溫暖的、沒有罪惡的純白國度嗎?

……

你這次的選擇,還是沒有改變。

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留住你。

……

奇怪,為什麼是“還”?

神使眨了眨眼,眼前的場景虛幻了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原本空無一物的拇指上多出了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淺金色的戒指,上麵鑲嵌著一枚透亮的方形白水晶,在水晶上雕刻著一朵盛放的薔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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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對勁。

蕭霽手中的手-槍槍口冒出嫋嫋白煙。

方才他開槍將兩名考生從一叢灌木中逼迫了出來,他很確定自己肯定已經打中了那兩個人的胸口,但是他們卻隻是輕輕晃動了一下身形,任憑胸口-爆出幾簇血花,還在不斷地向著蕭霽的方向靠近。

“我日!”

飛在空中的影貓比蕭霽更先發現了不對,那兩人的臉頰呈現出淡淡的黑色,身體行動之間並不靈活,關節處都很僵硬,就像是喪屍一般。

重點是,這兩人的臉影貓有印象,這不是早就被他老大打死了嗎?

怎麼這會還又爬起來了!

“這是死人啊!艸,這又是誰搞出來的鬼東西!”

蕭霽也停下了射擊,等待那兩名考生緩慢地挪動到了他的麵前,不受控製地滴答著口水,就要對著他發動攻擊。

一把鋒利的長刀被蕭霽握在手中。除了槍之外,蕭霽還很擅長用刀。

當初他看見他的老師最長使用的冷兵器就是長刀,他至今都記得當初看到老師第一次用刀時的場景。

那是一種致命的銳利美感,極冷,卻又極強大,是血腥暴力的、瘋狂又優雅的舞蹈。是深夜中的凶猛獵食者睜開了一隻猩紅的眼,令人看一點便覺得全部心神都被攫取住,畏懼,顫抖,但是卻又被那致命的美麗吸引,最終飛蛾撲火,獻祭一般地將自己送入惡獸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