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仔細將雜談收起,放在靈元戒裏麵,拿著靈緣訣,猶豫了一下,又在院子裏布置一個小靈陣,用來作為警示,有人進入院子,榆木就能從靈陣中感應到,也是一種避免被打擾的小手段。
翻開靈緣訣,仔細看了起來,榆木自己修行的法訣是老夫子教給他的,也隻是這木雨界普通的大路貨色法訣,最高也隻能修煉到界牌境界,而這本靈緣訣則完全不同。
在第一頁,榆木就看到了這靈緣訣最高可修行到浮屠境界,是靈榆派萬年以前的開山老祖傳下來的法訣,這法訣在整個木雨界都屬於頂尖行列,這徐雙龍作為傳承弟子,自然也是修行這等通天法訣,起步就在前列。
隻不過靈榆派除了萬年前的開山鼻祖外,再也無人達到過天君境界,即便是千年前最強盛時期,門派內三真君,七真人,二十一位大玄靈,除了當時擁有著新進天君的羅浮門,幾乎可以傲視整個木雨界。
何況那羅浮門,除了天君羅浮外,門內的真君真人玄靈,數量都遠遠不如靈榆派的,不曾想千年過去,沒有了頂尖靈修坐鎮的靈榆派,竟是到了灰飛煙滅的境地,隻看這徐雙龍作為傳承弟子,仍是被追殺到最後慘死的地步,就可見一斑了。
榆木想都沒想,打算重新學習法訣,將自己以前所學的開靈基礎篇,替換為靈緣訣,這靈緣訣一共分了八層,對應著木雨界靈修的八大境界,其中每個大境界又劃分成了初,中,高,三個小境界。
榆木隻覺得,這法訣不愧是靈榆派的傳承功法,裏麵靈術之細致,靈力運轉速度也比自己以往修行的法訣簡直是天壤之別。
榆木當初啟靈得到強化的正是眼睛,啟靈成功後轉化成了一雙靈眸,目前並無太大功用,也就是看的遠點,清楚一點罷了,不過若是能成功修煉靈緣訣,以後境界上漲,指不定會有更多別的功效開發出來。
那本雜談上就有記載,木雨界如今一界,唯有那十幾個真君修士,其中那鼎鼎大名的天靈宗噬靈真君,就修煉有靈眸神通。
曾經在與另一位拓海真君的交鋒中,靈眸發出的金光竟是直接突破拓海真君的護身靈器以及靈盾,直接攻擊靈識,使得那拓海真君停頓了一瞬間,然後就惜敗於噬靈真君之手,輸掉了一件自己平時極為珍重的一件材料。
雖然在交手中落敗,但這拓海真君為人倒是爽利,對外並不掩飾自己的這場慘敗,卻是實實在在誇獎了一番噬靈真君的靈眸神通,最後竟然和這出了名的性格古怪的噬靈真君,成為了至交好友。
榆木就在自己住處,認真研究著靈緣訣,本以為恐怕需要半年或者一年功夫,甚至做好了自己修煉不了這靈緣訣的準備,畢竟是頂級法訣,不想隻用了三天,就成功將靈緣訣第一層修煉成功,就已經算是入門了。
榆木走出房門,隻覺得神清氣爽,靈緣訣畢竟是頂級法訣,自己放棄原來的法訣後,靈力也從啟靈中期掉回到剛剛啟靈成功的時候,不曾想現在修成靈緣訣,靈力竟然回到了啟靈初期的樣子,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今日就是當時請假說好的日期了,榆木鎖好院門,準備去往學塾,順便就在學塾住兩天,準備將學塾學生安置到城中學塾。
老夫子留下的學塾,學生本就不多,大多都是附近山村的蒙童,也是一天來的比一天少,畢竟還要在家中幫家裏忙活些莊稼,因此山上的小學塾,最多時候也就那十幾個孩子。
老夫子在的時候,還會經常去那些山村裏,找到學子的長輩,勸說讓孩子去讀書識字,也算是苦口婆心,不過這幾年老夫子走了,榆木又不願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行徑,因此如今學塾,也隻有那麼三五個孩子偶爾還會去聽榆木講課了。
榆木走到距離學塾不遠的地方,已經能聽到那三五個孩童稚嫩的讀書聲了,隻不過榆木並沒有感覺開心,因為,自己也沒聽到老夫子講過這首詩。
隻聽到學塾裏傳來的“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榆木臉色逐漸蒼白,抿了一下嘴唇,緩慢卻堅定的走到學塾門口。
那並不高的講台上,站著一位穿著紅色宮服的年輕女子,正麵對著掛著的木板,手拿炭筆寫著“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榆木隻能看到那紅衣女子的半張臉,就已經美的驚心動魄,鼻梁的弧度以及飽滿的紅唇,加上長長的睫毛,如同構成了半副活生生的畫卷,榆木確信自己這二十多年中從未見這般漂亮女子。
台下的四五和孩童看到榆木後,一個個擠眉弄眼,仿佛在他們眼中無所不能榆先生,今天為他們找來這般漂亮的紅衣先生代為授課,也是理所當然,榆木更是心中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