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回到自己房間,安心修煉了一個時辰功夫,就被打斷了,張揚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看著還在修行的榆木,歎了口氣。
“榆師弟,你還有心思修行呢?”張揚沒好氣說了一句,一副見鬼的表情。
榆木默然起身:“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麼?”
張揚唉聲歎氣:“現在宗門都傳遍了你的名字,你現在可是在宗門裏大名鼎鼎的存在了!”
榆木笑了笑:“一些虛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張揚發現榆木是真不當回事,有些沉重:“榆師弟,明日就是大長老的收徒儀式了,你何必要去壞那陸芸心境呢!宗門裏現在都傳遍了,剛剛若玥也說她母親見到了慘兮兮的陸芸,臉色是很難看的。”
“還有,現在宗門裏的弟子大多對你都有些意見,師兄昨日才與你說過,眼看著三國之戰就兩年功夫了,你又何必敗壞自己在宗門的名聲呢!畢竟以後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機會,都不少的。”張揚說完,,坐在椅子上,有些唏噓起來。
榆木半點不急,為張揚倒了一杯茶水,方才開口:“師兄,我自然是知道後果的,但是有些事,就是吃力不討好,也是要做的。”
張揚仍是有些鬱鬱:“榆師弟,我有點看不懂你了,你那麼和氣的一個人,怎麼說毀人心境就毀了呢,你這太冒失了的。”
說完這句話,悶頭喝光茶水,坐在那裏,滿臉惆悵神色。
榆木倒是語氣輕鬆,半點不在意般,寬慰起師兄來。
兩人相對而坐,張揚是擔心榆木以後在宗門內,名聲在外,以至於處處碰壁,榆木則根本沒想那麼多,全憑自己心中快意行事,說著說著,兩人就沉默下來,張揚也沒切莫好辦法,摧毀同門心境這種事情,即便他是宗主之子,也是說不上話的。
忽然門外有侍者傳話,說是讓大長老榆木去往大殿,兩人互看一眼,張揚開口說道:“看來大長老也是聽說了,就是不知道會對你有何處罰,就怕,”
張揚話未說完,榆木已經聽懂了張揚意思,自己之所以不等收徒儀式過後再破壞陸芸心境,自然是有著自己考慮的,憑心行事,除了陸芸這個受害人,也就對不起晴空了,自己畢竟是他即將收入門下的弟子,若是因此無緣在拜入大長老門下,榆木也能接受這結果的。
榆木和張揚一同來到大殿,張揚看了大殿裏麵坐著幾個人,就是心中一沉,自己父親,宗主張峰,還有慕容長老都在的。
晴空看到榆木到來,臉上表情如同往常一般,看不出是什麼想法,晴空一一為榆木介紹了張峰和慕容長老,榆木一一拜見。
一番見禮過後,晴空才淡淡開口:“徒弟,這次讓你過來,宗主和慕容長老都在,所為何事,你心裏清楚吧?”
榆木恭敬回答:“弟子清楚的。”
晴空點頭:“接下來宗主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就是,不得隱瞞。”
榆木恭聲應是。
張峰開口:“榆木,你上午是否破壞慕容長老弟子陸芸心境?”
榆木回答道:“稟宗主,弟子今日隻是受人所托,為陸芸師姐帶句話而已,並無刻意破壞陸芸師姐心境的想法的。”
張峰眉頭一皺,旁邊張揚見狀暗叫糟糕,忙向自己父親使眼色,張峰完全無視張揚,又繼續開口:“那你的意思,陸芸自己修心不濟,隻是和你聊天過後,自己心境崩碎了?”
榆木低頭回答:“弟子不敢有此想法的,陸師姐心境如何,弟子也不敢去揣測的。”
張峰正打算繼續開口,旁邊的慕容長老突然打斷了他,插話道:“小子,雖然我不怎麼喜歡我這個弟子,但是也不能讓她被你如此欺負的,現在我那弟子,心境破碎,原本唾手可得的界牌境界,怕是難如登天了,你準備怎麼補償她?別和我扯些有的沒的,事情經過我都了解了的。”
榆木看向慕容長老,柳若玥的母親,輕聲開口:“既然慕容長老都知道了,那麼長老還記不記得那個書生?”
慕容長老輕聲開口:“當然記得,確實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可惜不能修靈,凡人年月,幾十而已。”
榆木才又繼續開口:“慕容長老怕是連這書生姓名都不知道吧!我和這書生王止,挺投緣的,於是就幫他帶了一句話給陸師姐,僅此而已。”
慕容長老冷笑出聲:“好一個僅此而已,把自己推得幹幹淨淨,我那弟子心境,就白費了?況且那書生我親自帶他來過宗門,這書生,我自認他即便讓你帶話,也不會是毀陸芸心境的,定是你自己更改了的。”
榆木有些驚訝,這些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精明,看人也是如此精準的,看來再打什麼馬虎眼是不行了的。
心思一定,榆木開口說著:“慕容長老是不是當初送給王止一句,你我皆旅人,可惜緣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