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止也不耽擱,帶著鑼鼓就去山腰去了,留下大哥和師姐,讓他們自己處去。
榆木目送王止走過竹林,直到再也看不見王止身影了,榆木才回頭看著司徒棠,心想著是要給自己來個秋後算賬了?
司徒棠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榆木,突然感慨一句:“你就沒想過追一追我?”
榆木如遭雷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棠,輕輕開口:“師姐就別開玩笑了,這不好笑。”
司徒棠幽幽開口:“怎麼,你都承認你對那姑娘是見色起意,我長的這麼好看,你怎麼就不敢動心思呢?”
榆木心裏發苦,不時看向司徒海的小屋,這太上長老什麼修為,倆人在這裏說的話,估計全被聽到了,自己要是敢說什麼,豈不是要被太上長老活活打死?
司徒棠看榆木不住張望著,輕聲說著:“我爹不在這裏的,這裏就我們兩個,所以你放心說就是。”
說的倒是挺輕巧,可榆木哪敢放心說?你長得好看,我就要對你有心思?哪有這樣的道理嘛!
榆木輕輕開口:“師姐,不一樣的,真的不一樣。”
司徒棠沒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榆木,一雙美目眨也不眨的,榆木想起守夜那晚上,司徒棠那張似乎讓月光都黯然失色的臉龐,和眼前人重合在了一起,榆木有些恍惚。
榆木忽然輕聲開口:“我追求你,你就會答應麼?”
司徒棠反問:“你追都不追怎麼問結果?”
榆木不想再和司徒棠說這種沒什麼意義的話,看著司徒棠的臉龐,說了句:“你怎麼說也有個大玄靈的爹,自己也是資質極高,人又漂亮成這樣,這可不是咱們宗門的弟子都沒膽子,就你這樣的,誰有底氣去追求?”
司徒棠有些沉默,她萬萬沒想到榆木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最後朱唇輕啟,說了句:“我聽我爹說過,你和開山祖師說的話,和現在的你說的,真的不像是一個人。”
榆木想起了當初在心階上和開山祖師的對話,搖了搖頭:“我還是說那種話的我,沒什麼不像的。我剛對師姐說的話,是在說以師姐的這種條件,別人都是不太敢的。”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卑從心中起,萬般不如人的。也不是我自誇,如我這般心性的,也沒多少的。”說到後麵,榆木已經是帶上了笑意。
“自卑麼?”司徒棠仿佛有些聽明白了,但是眼前的榆木,可不是那種人的,隻能說明他確實對自己沒什麼想法就是了。
“嗯。”榆木重重點頭。
司徒棠忽然笑臉如花,嘴角酒窩也跟著出現。
榆木盡管看過幾次司徒棠的笑臉,還是覺得衝擊不小,宛如有人在心湖上泛舟一般,湧起層層漣漪,一圈圈,一道道,最終卻在湖邊,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跡。
榆木心裏感歎,真是絕了,這種女子,恐怕就是書上說的紅顏禍水了罷!
司徒棠收起笑容,好像又重回到了榆木當初第一次被張揚帶到後山時,碰到的司徒棠一樣,麵前的女子,重新變得冷漠,似乎又成了那個不近人情的冰坨一般。
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看書上說,哪個弟子,心裏沒有一個心心念念的師姐呢?所以我想等你開口追我,然後狠狠拒絕你,這樣的我,是不是就成了你心中掛念的師姐了?”
榆木有些沉默,他分不清楚司徒棠說的是真是假,隻能沉默以對。
司徒棠也不再說什麼,兩人就站在這裏,等著王止跟張揚,榆木其實很想問問司徒棠,這句話是哪本書上的,自己怎麼沒看過,隻是看了看司徒棠的臉色,決定不去自找麻煩了。
在這沉默的氣氛中,王止和張揚終於出現了,不知怎麼的,榆木竟然是心中一陣輕鬆,好像放下了什麼負擔,又好像是有著什麼東西,也跟著心緒飄遠。
張揚大咧咧喊著:“榆師弟,啥事這麼著急,火急火燎的大早上得喊我?不曉得師兄我才成婚不久的?”
榆木張口就來:“逐鹿郡發現了一處秘境,因此,我想咱們幾個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去闖一下這秘境,指不定能有什麼收獲的。”
“秘境?”張揚眉頭一揚。
“秘境是好東西啊!榆師弟,你恐怕不知道,秘境是什麼樣子的吧?”
榆木老實回答:“確實不知道的。”
張揚眉飛色舞:“秘境,就是平常隱藏在一些禁製裏的地方,和我們平時所處的地方有些不一樣,但是也差不多,目前我所知道的秘境,裏麵基本都是些上古的宗派,碰到了滅門之戰,最後開啟的禁製,將整個宗派給保護起來,最終形成的秘境,隻不過這次逐鹿郡的,我卻不知道是否還是這樣了,畢竟秘境千奇百怪,什麼都有的,多數是一些上古時期宗門的舊址,但是也有一些是破碎的空間碎片,形成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