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心底的白月光,輕流淌。”
榆木有些不明白,但是能理解。
楚楚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方才秦煜說話聲音,確實是不自覺的大了點,即便她沒用靈識偷聽也聽的清楚,看著秦煜帶著滿足的臉龐,楚楚重重地“哼”了一聲。
秦煜整個人一激靈,急忙轉頭回看,看到的是楚楚如同冰山一般的臉色。秦煜心底叫苦不迭,怎麼自己這麼不小心,把內心深處的秘密都如此大聲音說出去了,這下被楚楚聽到,可如何是好!
楚楚快步跟了上來,看著秦煜蒼白的臉色,原本到嘴邊的傷人話語,瞬間又咽了下去,最終還是氣不過,跺了跺腳,憤憤說著:“白月光,嘖嘖嘖,我真沒看出來你秦煜還是個文化人呢?你這麼會說,怎麼不去教書?這麼會想,怎麼不去出書?”
“嗯?等你寫出書了,我也好去買上一本,整天抱著看,也算是修行。”
秦煜麵色發苦,求助般看了看榆木,榆木聳動肩膀,表示愛莫能助。開什麼玩笑,司徒棠和他現在都已經夠嗆了,現在他還能幫秦煜說什麼?
秦煜陪著笑臉開口:“媳婦,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在後麵有些無聊,想夫君了?”
楚楚一呆,然後臉色通紅,“呸”了一聲:“誰想你了!”
秦煜笑著拉過楚楚,輕輕刮了刮楚楚鼻子,笑容滿麵說著:“你看,你都承認了我是你夫君,就別生氣了嘛!嘖嘖,我家楚楚這皮膚,是真的好!”
楚楚有些無可奈何,想要拍掉秦煜在她臉上“走動”的手,手伸到一半卻又無力垂落,秦煜現在可是元氣大傷,再說了秦煜也隻是將那師姐放在心底,當做一段美好的記憶,她也犯不著吃醋的,隻是心裏不舒服罷了,任何一個女人,她夫君心裏有著別人,都是會不舒服的。
司徒棠聽到後麵動靜,轉身看了過來,剛好看到秦煜用手刮著楚楚鼻子這一幕,頓時心頭複雜起來,以前榆木,也這樣對她過,隻是兩人現在距離不遠,心卻是遠了。
榆木捏著鼻子走到前麵,他實在是受不了秦煜和楚楚的這股腐臭氣息,急忙跟上司徒棠,至於走動不便的秦煜,交給楚楚就是!
不過榆木心底也是佩服不已,我滴個乖乖,秦煜說心底有別人,還被楚楚聽到了,結果三言兩語下來,楚楚竟然不生氣了,這本事,比起司徒棠父親都半點不差了吧?
隻不過榆木不知道的是,若是換了別的不懂事的人,恐怕就要和秦煜鬧個天翻地覆了。而楚楚和一般人不同,更能理解秦煜說的意思,知曉的比榆木還要通透,其實也隻是故意想鬧秦煜一鬧,生氣是真沒多少的。
司徒棠放慢腳步,等著榆木過來,榆木看到司徒棠放緩腳步,猶豫了一下,大大方方跟上去,和司徒棠並肩行走。
司徒棠不著痕跡看了眼榆木,輕聲開口:“他們是怎麼了?”她隻顧著開路,一路警惕,根本沒放鬆心神聽秦煜和榆木講話的。
榆木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開口,最終隻嘀咕了一句:“小兩口鬧別扭呢!沒事,不用管。”
司徒棠輕笑出聲,小兩口這幾個字從榆木嘴裏說出來,好像總不是那個味。榆木肩上的塗山墨顏睜開眼睛看了看司徒棠,小狐狸嘴巴嘟了兩下,重新閉上眼睛,安然入睡起來。
司徒棠看著榆木,忽然開口:“沒碰到自己中意的女子?”
榆木愣住,想了一下才開口說著:“修行嘛,女人都是浮雲,再說哪有那麼容易碰到,你呢?”
榆木卻是忘了,一直跟他說女人都是浮雲的人,現在正在後麵,靠在自己媳婦懷裏,美滋滋的吃著靈果喊真香呢!
司徒棠同樣輕輕搖頭:“仇恨如山壓在我身上,修行都半點不敢放鬆的,哪有心情去談情說愛。”
榆木點了點頭:“這就很司徒棠了。”
司徒棠挽了挽長發,再次不經意開口:“師叔留給你的戒指,裏麵有我放的東西,你看到了麼?那兩個頭環,還在麼?”
榆木神色平靜,看也不看司徒棠,輕聲開口:“看到了,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