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其餘修士,看到如此驚恐一幕,頓時作鳥獸散,再不敢與這恐怖的青年呆在一塊,況且哪有正常人有三丈高的?肯定是妖魔無異!
血衣青年看著四散逃開的修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雙手一鬆,兩個已經變成幹屍的修士,輕飄飄掉在地麵,連灰塵都未能揚起,仿佛這一副骨架沒有幾斤的樣子。
青年喃喃說了句:“來了幹嘛還想走,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才複活成功,能讓你們這些口糧逃掉?”
天空上,以血衣青年為圓心,周圍千丈範圍瞬間出現了滔天血海,將天空上所有修士囊括在內,血海內更有根根長索不停遊動,長裙如同有靈性一般,看著血海裏的修士,蠢蠢欲動起來。
被血海困住的修士,一個個臉色蒼白,各種保命壓箱底手段,全部用了出來,隻是都未能脫離出血海範圍。
處在血海中的修士,隻覺得周身空氣變得粘稠無比,原本隨心所欲的淩空飛行,也變得無比困難起來。至於這些修士用出的靈術,打在血海上,更是毫無作用,連個浪花都未能激起。
隱隱間,血海更像是在吞噬這些修士靈力一般,靈力運轉時候,更是極其晦澀,原本十成十的力量用在秘術上,等到激發出去,威力卻是隻有原先三成,更多的,則是被這血海無聲無息吞噬掉。
更恐怖的還在後麵,血海能過侵蝕修士護體靈盾,侵蝕速度更是極快,一個剛布置好的靈盾,幾個呼吸就被血海給侵蝕一空,護盾破碎時候,更是連半點靈力都無法溢出,全部被血海收集起來。
不多時,就有修士靈力損耗一空,隻能以肉身抵抗血海侵蝕,血海衝刷過後,原本好好的一具身體,隻剩下一副骷髏掉落,所有精氣血肉全部被吞噬一空,隨著不停吞噬,血海體積更是隱隱變大了一些,顯然這血海,是有靈之物,能夠吞噬修士來壯大自身的。
血衣青年含笑站在原地,血海每吞噬一個修士,青年臉上笑意就更濃厚幾分,雖然這些修士都是原初境界,屬於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存在,但是蚊子腿也是肉,以他現在虛弱狀態,正是需要一番大肆進補才是。
血衣青年喃喃自語了一句:“想不到醒來時候,竟然已經重換了天地,那些人都不在了麼?我們終究還是輸了啊!這個遺落的洞府,就是我最後熟悉的東西了麼?”
“這個時代竟然稱呼我們為上古,哼,隻有區區千年衍化,難怪連一個聖人都未出,至尊又是什麼東西?羅浮?浮屠境界,這不就是聖人之境麼,這些後時代修士,一個二個也太沒文化了些!”
盞茶時間過後,血海內所有修士都已經被抹殺殆盡,隻剩下數百具白骨在血海內沉浮,青年隨意一瞥,揮手將血海收回體內,血海內包裹著的數百具白骨則齊刷刷落在地麵,加上先前死在平原上的數千修士,幾乎堆成了一座白骨山。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白骨,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揮手將地上白骨打的灰飛煙滅,點滴不存。青年這時候仿佛心情才好了些,閉眼感知了一番洞府,帶著疑惑地“咦”了一聲,喃喃自語道:“我種下的青木秧,什麼時候被人給用陣法圈養起來了?真是膽大包天,本座的東西都敢覬覦!”
青年眉頭一抬,抬頭看天,雙手做出一個撕扯動作,似是要將這洞府內的天幕撕碎,使得洞府能夠重現人間一般。
榆木四人在叢林中極速奔走,有心想要離開洞府,隻不過不知道如何出去,因此隻能心懷不安的一邊趕路,一邊做著防備。
正彷徨時候,隻感覺到一股滔天血氣從平原處傳來,濃鬱血腥氣味幾乎令人聞之欲嘔,四人全都是麵色一變,驚怒交加對視一眼,秦煜更是感覺到一股自己平生僅見的宏大氣息散發出來,整個人心底隻感覺到無比恐懼,隻想更快逃離這個地方。
司徒棠臉色嚴肅,回望一眼,輕聲開口:“莫非是圓球裏的東西出來了?之前就覺得那圓球特別奇怪,現在這血氣,相隔這麼遠都傳遞過來,莫非是那些修士都已經被殺了?”
楚楚有些遲疑開口:“不會吧?那可是五百多原初修士啊!就是圓球裏麵是一位真人修士,也要殺上一會吧?”
榆木眉頭緊蹙,方才那股血氣傳來,他心湖之上的第七山頓時輕輕搖動,通體漆黑的山體現在更是黑到了極致,仿佛是對那血氣無比敏感一般,在榆木心湖上不停跳動,像是要離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