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衣緩緩起身,盡量收斂好自己身上魔氣,在他還沒被魔氣徹底侵蝕的失控之時,能夠以木雨界修士身份,和白真君交手一場,也算是他的榮耀了。
白真君輕笑一聲,並未直接動手,他留在白瑤身上的,隻是一個投影罷了,自己閨女外出,他肯定是不放心的,因此之前白瑤跟著徐如月過來雨海時候,白真君就留下了這麼一個投影,徐如月也是知道的,不然她能如此放心讓白瑤自己留在雨海?當然不可能嘛!
榆木醒著頭皮,有些心虛的飛到白瑤身邊,白瑤看著榆木這麼一副樣子,睜大眼睛,顯得極其無辜。
榆木咳了一聲,看著前方的白真君投影,輕輕問了一句白瑤:“瑤瑤,你說白真君是一直跟著你的麼?”
“怎麼可能!他忙得很,哪有時間一直跟著我,你問這個幹嘛?”白瑤有些奇怪,隻覺得榆木這問的莫名其妙。
自己爹爹不是都說了嘛,這隻是投影,至於本體肯定還在木雨國的。
白瑤哪知道榆木現在心虛的不行,在萬獸山的日子裏,榆木可沒少吃白瑤豆腐,倆人也就是沒突破最後一步,白瑤身上哪裏肉多哪裏肉少,榆木心裏門清。
榆木是擔心白真君這投影將一切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萬一哪天自己惹白瑤不高興了,突然就出來一個白真君投影將自己一巴掌給拍死,到那時候,他去哪說理去?
白瑤洞悉了榆木心思,先是小臉一紅,白了榆木一眼,這才輕聲開口為榆木解惑:“爹爹的這投影,遠離本體千萬裏之外,一直處在沉睡狀態的。我也是剛剛才喚醒爹爹投影的,你說你怕個什麼?隻是個投影你就慌成這樣,以後見到真人了怎麼辦?”
“哼,敢吃不敢認的家夥!”
榆木慌得一匹,看白真君投影好像正在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呂布衣,根本沒注意他們這邊,榆木這才放下心來,輕輕捂住白瑤小嘴,嘴巴貼在白瑤耳邊輕輕說道:“明明還沒吃呢!不過瑤瑤讓我認,我還是認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讓我吃啊?”
“哎呀,討厭。”白瑤輕輕推了把榆木,臉上暈紅還未散去,忽然白瑤正了正臉色,說了句:“開始了。”
榆木也跟著抬頭看過去,前方呂布衣興許是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戰了,所以再也不遮掩身上魔氣,周身觸手長達萬條,一身魔氣將周圍天空都染成了黑色。
魔氣洶湧。
若飄真人感覺了一番魔氣程度,也是臉色變了變,呂布衣這魔氣如此濃烈,若是換做他現在對上,恐怕也討不來什麼便宜。
白真君投影看著呂布衣現在變化,沒來由輕歎一口氣,呂布衣入魔已深,和魔氣竟然能產生出一些共鳴出來,這是再也沒希望能夠脫離出來了,木雨界的真人,今天也就要少上一位了。
呂布衣眼神陰翳,看著麵前的白真君投影,眼神之中充滿戰意,這一刻,他沒來由想起了,自己當初碰到司徒海和他道侶兩人時候,是自己的投影降臨,去威壓兩人,現在的自己,和當初的司徒海比起來,竟是如此相似。
當時的司徒海,麵對著自己的投影,那時候隻有玄靈初期境界的司徒海,又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自己的呢?
隻不過,當初的司徒海是擊敗了自己投影,保護下了他自己的道侶,現在呂布衣自己要麵對的,則是整個木雨界最強的修士,白真君。
盡管知曉這隻是白真君的一個投影,能發揮出的實力可能還沒有本體的十分之一,但是呂布衣還是心中揣揣,隻覺得壓力比天還大。
人的名,樹的影。
威壓一界的白真君,當真不隻是說說而已。
呂布衣收攏好其餘心思,他現在主動去契合魔氣,比起以往自然是更強,現在可能就是他呂布衣今生最巔峰的時候了!
呂布衣眼神一動,無數道觸手瞬間離體,如同一條條黑色長蛇般呼嘯著衝向白真君。
至於呂布衣自己,則是拿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器長劍,長劍上黑霧滾滾,顯然也是收到了魔氣侵蝕,變成了一件魔器。
白真君投影看著呼嘯而來的無數觸手,隻是輕輕說了句:“此地,魔力禁絕。”
瞬間功夫,自白真君投影之地開始,憑空起了一場狂風,吹得周圍雲朵片片破碎,狂風直接撕碎了所有黑色觸手,黑色觸手碰觸到狂風時候,如同變成了有形之物一樣,被直接撕成紙片大小,最後直接化為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