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界主的麵,風無痕不好發作,隻能瞪著月長風,沉聲開口說道:“月長風,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你是說你比我強嘍?是這意思吧?”
“不如我們比試一場,我也想見識一下,千年前名聲響徹月魔界的長風真君,神通有何妙處。”
月長風老臉一紅,“和你這麼個晚輩有什麼可比劃的,我懶得指點你,那天玄子給你就給你了,我作為前輩,哪有和晚輩爭搶的道理。”
“到時候傳出去,大家都以為我長風真君隻會欺負晚輩,有損我名聲。”
你還有名聲?風無痕嗤之以鼻。
月長風鼻子差點氣歪,內心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這小子現在修為比自己高,自己打不過他,而且這小子深得大哥器重,自己那我哥是界主也不好使了,暫且忍他一忍。
待到來年花開時,我自仗劍樂逍遙。
月無缺笑眯眯看著眼前這一幕,自己這小老弟難得吃癟,這模樣還是挺有趣的嘛!
月長風有些惱怒,這個小子太不會說話了,你一個後輩,現在修為高了些,就能這樣跟前輩講話了?你不是最重規矩嗎?你的規矩呢?
再看看自己大哥,這像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這像話嗎?
月長風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伸手朝向月無缺:“拿來。”
月無缺有些莫名其妙,納悶開口:“什麼?”
“天玄子啊!可憐我長風,從小孤苦伶仃,和自己哥哥相依為命,一步步走到真君位置,千年前抱著必死決心跟隨自己大哥進軍木雨界,結果好處沒撈到,反而受傷被困秘境中千年。”
“好不容易掙紮出來,確定了界點位置,還被木雨界那凶殘的修士給打沒了魔紋,苟全性命回來了家鄉,不想早已物是人非,唉,事事休啊!”月長風一臉悲苦神色,短暫的用一句話述說了自己這一生,真是可歌可泣的故事,月長風差點自己都哭出聲了。
風無痕沉默下來,月長風現在說的確實都是真事,還真是他的功績,抹黑不得的。
旁邊的幾個真君修士中,原本一直對月長風觀感不佳的蔡俊蔡真君,聽了長風這麼一番話之後,也是心有戚戚。
這月長風雖然無恥了些,不過確實是個為月魔界做事的,說是拋頭顱灑熱血也不過分了。
現在月長風連自己本命魔紋都沒了,可見他從木雨界逃回來時候,想來也是十分凶險的,於情於理,界主也該給他一顆天玄子了。
蔡俊忍不住走出幾步,他要講幾句良心話了!
蔡俊對著月無缺拱手,朗聲開口道:“界主,容蔡某說句良心話。”
月無缺轉頭看著蔡俊,有些訝異,笑眯眯開口說道:“蔡真君有話直說就是,我月魔界,崇尚有話直說,拒絕那些門門道道的,矯情!”
蔡俊心裏一鬆,恭維了一句:“界主英明,那蔡某可就直說了。”
月無缺輕輕抬手,示意蔡俊繼續說下去。
月長風則是斜眼看著蔡俊,這家夥這是打算給自己穿小鞋了?
好家夥,我苦心造詣想了這麼段勞苦功高的話,你非要出來插一杠子不是?
好你個蔡俊,現在讓你先多說幾句,等你說完了,我也是時候去你宗門做客了!千把年沒去,也不知道那守山門的小修士還在不在,不然你那宗門,我也沒倆熟人了。
蔡俊倒是沒注意月長風表情,得到了界主允許之後,蔡俊暢所欲言:“界主,方才長風真君所說,皆為實情。”
“說句不怕界主笑話的話,這千年來,我宗門沒了長風真君去做客叨擾,蔡某屬實是心情快活不少,連看守界主山,都變得有趣起來了。”
月長風目瞪口呆看著蔡俊,好你個菜真君,老子當初可是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將你從菜真人帶成菜真君,你這就反咬老子一口?
啥也別說了,你給我等著!我不去你宗門做客,你還輕鬆不少?接下來老子就要天天去了,你宗門就是我的家!
蔡俊繼續開口說道:“但話又說回來,這千年來,界主閉關,月魔界沒了長風真君在,好像又生澀不少,若不是後來出了風無痕這位大真君,我月魔界是真如一潭死水,沒什麼活力可言了。”
月無缺嗬嗬一笑,你繼續說,我在聽呢。
“所以以蔡某之見,長風真君好不容易從木雨界逃了回來,還確定了界點位置,這功勞也不比風無痕晉級成為大真君小了。”
“界主賜給風大真君一顆天玄子,蔡某是沒有異議的。我月魔界若是能多出一位天君修士,到時候相鄰的木雨界和青木界,都是我月魔界疆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