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掌門,古姑娘已經用餐完畢。”桂香捧著一碟碟的空盤子,在他的麵前恭敬地行禮。
“她現在怎樣了?”肖陽低語輕問。
“古姑娘用餐完後便趕我們出去……”桂香頓了頓,有些怯生生地看著自己的主子,“不過,後來我們隱隱約約聽到古姑娘又在哭……”
該死!
她就這麼恨他嗎?
恨他恨到連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她一定要這麼恨他才行嗎?連一點愛也沒有?!
“自個兒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肖枉不知何時已來到他們主仆倆所在的長廊上,長滿落腮胡的肖枉臉上淨是嘲諷的顏色。
“我說掌門,看來你未來的新娘可是完全不懂你在名門正派麵前力保她一條小命的恩情啊!瞧瞧她那頑劣的魔性!”
“她會懂的。她隻是還不習慣穀外的生活罷了,不勞師叔費心。”
“是嗎?怕是妖女野性未改,掌門雖有心將她感化向善,到頭來仍然會白費心機!”
“師叔,肖陽不會看錯人的。”肖陽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師叔,他俊美的臉上雖然仍是冰冷的模樣,但握緊的雙拳卻是憤怒的證據。
“是嗎?那我也隻能祝你好運了。”肖枉指指氣派的樓院之外,“剛剛華山和峨嵋等幾個教派的弟子送來了賀禮,你這個做掌門的該去謝謝人家!”
“我會的。”
看著自己的師侄離去,肖枉的心裏有著一股不平的怨恨正冉冉上升。
他明明是天山派最有資格繼承掌門的人選,可上一任的掌門竟跳過他,而擇師侄管肖陽作為掌門繼承人。
能夠當上當今武林第一正派天山掌門者,就如同是武林盟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肖陽就像是上天眷顧的籠兒一樣,平白無故地就得到了他努力一輩子最想要的夢想,輕易地讓他的美夢破碎!
而今,他更要迎娶唯一知道熾情劍下落的古月,倘若讓他得知那把劍的下落,並尋獲寶劍,這麼一來,肖陽的名聲和地位更是如日中天;而自己在天山的地位則將會一落千丈。
不!
肖枉目光中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憎恨讓他看不清楚眼前的局勢。
他一定要在肖陽得到熾情劍之前,先找到它!
“轟隆隆隆……”
灰黝黝的天空土,雲層裏透著悶雷的怒吼,彷佛要開始下起詭譎的細雨,然而在地麵上的人們卻正在為整個武林即將來到的一場政治婚姻而重新洗牌,整個天下的勢力將重新分布。
灰暗的天空中,沉寂的東方乍見魚肚白。
遠處隱約可聽到公雞正賣力盡職的啼叫聲,似是告知著沉睡的人們嶄新的一天又即將到來。
又彷佛是正在宣告這不平凡的一天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