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燼辰忍著不適,一路回了未央館,車子如離弦的箭,飛快。

“少爺,你回來了。”白露正好在客廳擦桌子,和往常一樣問候。

洛燼辰眸色猩紅,沉聲問:“少奶奶呢?”

白露被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指著樓上:“在花房。”

洛燼辰大步上樓。

花房在樓頂,四周皆是特殊材質的玻璃,溫室一般,裏麵養的花珍貴無比,隨便一盆搬出來都是天價。

時慕笙一身素色的家居服,斜靠在躺椅上,就著護眼的溫暖燈光看書。

“砰”地一聲,她嚇了一跳,手一抖,書落在了地上。

她下意識地抬眸看去,卻驟然被人封住了嘴唇。

洛燼辰的動作極快,帶著說不出的急切和凶狠。

他不是沒被下過藥,他清楚,葉晴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給他下無解的東西,隻要忍忍,一定能過去。

可那女人往他懷裏靠的時候,他隻想到時慕笙。

他不想忍。

時慕笙被他吻到幾乎窒息,好容易能自由呼吸,她才發現他的眼眸沉得嚇人。

“阿辰,你怎麼了?”

洛燼辰呼吸粗重,目光深深地盯著她,忽而認真地問:“慕笙,喜歡我嗎?”

“我……”時慕笙張口想回答,卻在他複雜的眼神裏住了嘴。

喜歡啊,喜歡得要死。

可她不敢說。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洛燼辰沉聲道,再一次封住她的唇。

時慕笙覺得他很反常,摸到他身上的溫度才恍然明白過來什麼。

他的薄唇在她脖頸流連,時慕笙喘著氣問:“阿辰,你是不是被下藥了?”

洛燼辰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時慕笙咬咬唇,雙手捧住他的臉,澄澈的眼底全是他:“阿辰,你知道我是誰嗎?”

洛燼辰一愣,繼而笑了一下:“小傻子,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妻子,時慕笙。”

她以為他將她當成了誰?

時慕笙嘴角一勾,主動摟住他的脖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長空曠野,烈火熊熊。

花房是個好地方,芬芳馥鬱,滿室馨香,月明星稀,一地碎光。

可它也不是個好地方,地板不柔軟,躺椅不結實,沒有足夠的空間發揮。

洛燼辰的興致被藥效挑到極致,來不及挑剔,猛虎歸山,勢不可擋。

他隻做了一次,可這已經讓時慕笙昏昏欲睡。

洛燼辰撿起兩人的衣服,忍住再次湧上來的衝動,隨便穿上,一把抱起她回了房間,行盡極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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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溫柔無兩,透過玻璃灑向屋內,將床上人的睡顏照得愈發令人心動。

時慕笙睫毛顫了顫,迎著晨光睜開眼睛。

她習慣性地抬手揉眼睛,牽動身上的肌肉,頓時傳來一陣酸痛感。

腦子跟著複蘇,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湧入腦海,時慕笙刹那間紅了臉。

身上十分清爽,還穿著睡衣,想來是洛燼辰事後幫她洗了澡。

時慕笙捂住臉,良久才慢慢坐了起來。

有點疼,非常累。

洛燼辰不在房裏,她鬆了一口氣,不然得多尷尬。

掀開被子正準備床,門外傳來動靜,時慕笙一驚,迅速躺回被窩裏,假裝自己還沒醒。

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食物的香氣,時慕笙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