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不吃就行了,那麼大口飯,噎著怎麼辦?”
說著,他盛了小半碗湯放在她麵前:“喝點湯,慢慢吃。”
時慕笙點點頭,心想:我這不是給你麵子嗎。
一頓飯下來,許刻簡直像時慕笙的貼身傭人,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弄得她非常不好意思。
“你們從小玩在一起,好得像一個人,長大了倒是知道害羞了。”
時老爺子看自家孫女略不自然,笑著打趣。
“說明慕笙把自己當女孩子了。”許刻道,順手幫她剝了個橘子。
“說不定我以前是沒把你當男孩子。”時慕笙接過橘子吃,不示弱地回擊。
時老爺子佯裝嗬斥:“沒規矩。”
時慕笙吐吐舌頭。
許刻在時家待了一會兒才回自己家,說好晚上來接她一起去酒會,有很多知名導演。
藝術是相通的,許刻雖是畫家,和電影圈沒什麼聯係,但他真認識一些不錯的導演。
時慕笙詢問老爺子的意思,後者答應,她便也答應了。
客廳隻剩下爺孫倆,聊了一會兒天,時慕笙便旁敲側擊地問葉以瀾的事。
時老爺子跟她仔細說了之前電話裏提到的事,又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葉以瀾的一張露背寫真,右邊後腰處有一處像山茶花的文身。
時老爺子指著那朵花讓她看,時慕笙不解:“爺爺,這是胎記,怎麼了嗎?”
那朵花實在生得巧,大家都以為是文身。
葉以瀾平常參加各大頒獎禮和晚會都不穿露背的禮服,還是因為這套寫真才露出來。
不明所以的媒體曾經問過她為什麼要文這個圖案,她說了是胎記。
時老爺子似乎有些驚訝,半晌才點點頭,神情有些恍惚。
“爺爺,這個胎記有什麼問題嗎?”時慕笙不解地問。
老爺子這副神情,讓她覺得這個胎記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時老爺子搖搖頭:“隻是覺得很特別。”
他聽聞,國際殺手排行榜上,有一個叫茶茶的女人,身上也有這樣一個印記,據說是文身。
時老爺子根據時慕笙說的消息去打聽,查到葉以瀾死的那天,茶茶也住在亞港酒店。
或許,時慕笙說得對,葉以瀾真的不是自殺。
時慕笙眨眨眼,心中充滿狐疑。
老爺子剛才的表情,分明就不對勁。
直覺告訴時慕笙,事情不那麼簡單,但她沒再問,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逗得老爺子眉開眼笑。
天色還早,時慕笙陪著老爺子出門轉了轉。
老宅不遠處有個公園,下午涼快,許多爺爺奶奶輩的老人在那兒納涼鍛煉。
時老爺子喜歡下象棋,瞧見有人擺殘局便過去挑戰,結果把擺攤的人下走了。
“爺爺,您好歹給人留點麵子啊。”時慕笙小聲道,十分無奈。
殘局總有人圍觀,老爺子上去三下五除二連著解開了四五盤,擺攤的小夥子怕自己血本無歸,借口有事收攤走人了。
時老爺子臉上又是驕傲又是生氣:“自己沒學精,在書上看幾局就出來招搖撞騙,我讓他清醒清醒。”
時慕笙抿著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