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趙子越和洛羨妮聊完，時慕笙就被孟戈拉去拍戲了。
她脫下羽絨服放椅子上：“子越你一會兒把手機放我羽絨服兜裏就行。”
趙子越比了個“OK”的手勢，一張臉幾乎要笑出花來。
洛羨妮跟時慕笙說的時候激動得無與倫比，真和趙子越視頻，她卻出奇地冷靜，搞得後者一度以為她是假粉。
不過，聽著她對他的作品如數家珍，還會認真品評一番，他心裏別提多受用。
兩人聊了二十分鍾，幾乎都是洛羨妮在冷靜地花式吹捧。
趙子越端著偶像的架子，偶爾說一句“謝謝你喜歡，我會繼續努力的”之類的話。
時慕笙拍完幾條中間休息，過來正看到他結束通話準備放手機：“聊完了？”
“嗯。”趙子越索性把手機遞給她，起身準備自己的戲份，“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時慕笙深以為然，還沒多說什麼，手機猛然一陣劇烈的震動。
她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洛羨妮發來的消息。
一長串的“啊”之後是“他怎麼這麼好看這麼可愛這麼溫柔這麼有禮貌這麼暖”，後麵是一長串的感歎號。
時慕笙：“……”
這還不算完，洛羨妮又瘋狂刷屏，全是趙子越的表情包，最後以一句“我死了……”結尾。
時慕笙回過去一串省略號。
洛羨妮沒再回複，想來是找了個角落平複心情去了。
人果然不能懶，請了幾天假回來，這一天的高強度，時慕笙明顯覺得比之前累，收工後早早就洗漱睡覺了。
接連幾天，時慕笙是所有演員裏最忙的，連跟洛燼辰好好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原以為晚上能好好聊聊，但她往往是電話沒掛就睡著了，洛燼辰心疼得不行。
要不是時慕笙攔著，他能打電話把孟戈罵一頓。
就這樣拍攝了半個月，時慕笙的戲份進度遠遠超過原計劃。
鹿晏鳴的腿痊愈出院，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去拍《幻影》剩下的鏡頭。
時慕笙這才去和孟戈說這件事。
先是請假給洛燼辰過生日，現在請假去補拍《幻影》，過幾天還得請假回寧城大學參加期末考試。
時慕笙覺得，她要是孟戈，肯定暴走。
然而，意外的是，孟戈十分好說話，並提議道：“沒幾天你要考試，再趕兩天進度，你考完試再回來。”
時慕笙欣然答應，並主動給宮沁雅說了這邊的安排。
早上發的消息，宮沁雅下午才回，除了一句“OK”就再沒有別的話。
這兩天的進度，孟戈簡直是往死裏趕，白天不用說，晚上幾乎把所有的夜戲都集中起來拍了。
時慕笙甚至累得有種分不清白天夜晚的錯覺。
第三天上了前往哈撒市的飛機，她倒頭就睡，下了飛機才覺得自己活著，因為實在太冷。
一月份的哈撒市，尤其夜晚，出門就感覺風在臉上扇耳光。
安排的司機還沒到，時慕笙才出去站了半分鍾又果斷退了回來，坐在候機大廳裏等。
十分鍾後，司機到了，三人上了車，窗外刮風，沒一會兒下起了雪，昏黃的路燈一照，十分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