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魏書洛的指導,黎剛讓下邊人給時雪芙下的藥量恰到好處,不會昏迷,也沒多少理智。
黎剛一整晚沒睡,就那麼靠在張局房間不遠處的樓道裏過了一夜。
直到有人進去將半死不活的時雪芙抬出來,他才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轉身離開。
時雪芙身上換了一身白色的浴袍,長及腳踝,被人扔上車後座的時候才悠悠轉醒。
渾身疼得厲害,像被人剝掉了一層皮。
她緊皺眉頭,動了動身子,立即不自覺地輕吟出聲。
車子經過一個減速帶,顛簸得她失聲尖叫。
前麵的人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不語。
疼痛驅散了時雪芙的困倦,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她越想越心驚,最後臉都白了。
她慌忙拉開浴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果然沒一處好的皮膚。
張局是個很愛玩的人,在床上尤甚,各種想不到的花樣,各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道具。
她昨晚被下了藥,所有的感官都仿佛被放大。
不可否認,一開始的確很舒服,但到了後來,張局慢慢變得瘋狂,她就隻能張嘴求饒。
可那人素來有施虐傾向,她越是求饒,他的興致越高,亢奮得不能自已。
後半夜,她基本是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裏度過,直到快天亮才被放過,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正在做夢呢就被顛醒了,一睜眼就是現在的狀況。
時雪芙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在自己家裏被人綁了送給張局,過了生不如死的一夜。
她抖著手拉好衣服,蜷縮在座椅上,緊張地問:“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兒?”
開車的司機回答道:“送時小姐回家。”
時雪芙先是鬆了一口氣,繼而驚慌失措起來:“我不要回去,你們停車,我不要這樣回家!”
玩歸玩,可她從不曾在父母麵前露出過此般狼狽的模樣,她不敢想象鄧靜香和時遠端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
開車的人沒理她,依舊朝著時家公館前進。
時雪芙慌了:“停車!我要下車,求求你,我不要回去……”
司機無動於衷。
時雪芙一邊哭喊一邊去扒拉車門和車窗,妄圖跳車,可讓她失望的是,車門車窗都被鎖得死死的。
她想爬到前麵去搶奪方向盤,身上卻疼得厲害,沒力氣,她隻能一遍遍地求人。
司機像是沒感情的雕塑,麵無表情地將她送到了時家公館。
時遠端正準備出門,鄧靜香把他送到門口,看見車子時,兩人皆是一愣。
這是張局吃喝玩樂時開的車,他們和他千絲萬縷,自然認得。
大早上的,張局的車怎麼會開到這裏來?
時遠端和鄧靜香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正在他們百思不解之際,車門打開,一名眼生的司機下車,而後打開了後麵的門。
時遠端和鄧靜香同時聽見了時雪芙的哭鬧聲,又是齊齊一震。
他們的女兒,不是正在家裏反省嗎?怎麼會在張局的私人車上。
不等他們想明白,那司機開口說話了。
“張局讓我給時董帶話,他很滿意這次的禮物,澤少的事,他會盡量幫忙。”
這話一說,時遠端和鄧靜香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