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應文成名至今，在女人這方麵從未栽過跟頭。
一是因為他出色的外貌，二是他過硬的專業素養，再則，這個圈子和普通人的認知有所出入，看對眼隨時來一發不算什麼稀奇事。
圈子裏有句話，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造型師和攝影師，這當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畢竟成圖什麼樣子，全掌握在他們手上。
因此，時慕笙明白他的意思，卻拒絕了，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美人都有矜持驕傲的資本，他不急於這一時。
馮應文在一定程度上很懂分寸，知道循序漸進，故而，他暫時拋棄了心裏齷齪的想法，認真地和時慕笙說起了接下來的拍攝。
硬照比廣告容易，馮應文卻總是不太滿意，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個小時才算完。
這其中免不了攝影師親自上手指導動作，馮應文暗示性十足，時慕笙裝傻到底。
於欣欣和鄭舒雲一直跟著時慕笙，連品牌方給的水都沒喝，就怕一不小心被算計。
結束拍攝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品牌方邀請他們吃飯，鄭舒雲推脫說還有通告給拒絕了。
臨上車前，馮應文走了過來，遞給時慕笙一張名片：“時小姐，期待下次合作。”
當著如此多人的麵，時慕笙不好拂他的麵子，伸手接住，淡淡地笑了笑，彎腰上了保姆車。
一上車，憋了一天的於欣欣就忍不住開始吐槽，什麼攝影師的眼神太惡心，她要求的動作太變態之類。
她坐在副駕駛，鄭舒雲從後麵拍了她後腦勺一巴掌：“少說兩句話會不會死？被人聽到你慕姐還混不混了？”
於欣欣捂著後腦勺哀嚎一聲，努努嘴，敢怒不敢言。
“這個攝影師以後就待黑名單了。”時慕笙捏著那張名片，指尖在名字上輕輕劃了劃。
圈子裏的攝影師多如牛毛，她沒必要選擇一個心思不正的合作。
鄭舒雲點點頭，從她手中抽走了名片。
時慕笙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忽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對了雲姐，我考試的時間你空出來了嗎？”
“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鄭舒雲說，例行一問，“你複習得怎麼樣？”
時慕笙嘴角一抽，有點絕望，硬著頭皮道：“還行。”
她根本沒看書啊，也不知道洛燼辰還能不能幫她弄到題目，畢竟還有幾天就考試了，而他忙得要死要活。
時慕笙惆悵地歎了口氣，剛歎完手機就響了，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洛燼辰。
他那邊是深夜，卻也是剛結束工作，忙得昏天黑地，時刻惦記著她的新代言，趕緊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時慕笙默認他不知曉馮應文的事，沒提那些讓她惡心的小細節。
“有事就跟鄭總監說。”洛燼辰囑咐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任何事。”
他還得幾天才能回去，深怕這期間出什麼意外。
時慕笙用力點頭：“嗯，我知道。”
想到自己的考試，時慕笙猶豫了半晌，吞吞吐吐地問：“阿辰啊，你……特別忙嗎？”
洛燼辰一聽她這語氣就知道小傻子有事求他，立馬端了起來：“先說說看有什麼事。”
時慕笙咬著手指，含糊不清地道：“就……考試啊。”